上弦之贰。”
那个杀了姐姐的童磨。
她看过那个游女的尸体,和她见过的其他被童磨吃掉的女子一样,只是还没完全吸收完,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及时赶到的话,姐姐可会是那副模样吧,连最后一口气都不能留下。
“不排除是上弦之中发生了冲突,一时争执才让那女孩捡回了一条命。”伊黑小芭内这样分析着。
“又或者是,他们也发现了冻娇的能力,产生了兴趣。”竹帘之后,产屋敷坐在软垫上,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灾难,又是一次机会,一次让他们抓住马脚接近上弦的机会。
“更有可能,鬼舞辻无惨通过他们的眼睛看见了什么,下达了指令。”
提到这个名字,空气在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它代表仇恨,代表一切罪孽的源头。
“是我的错。”宇髄苦笑一声,这种情绪在他身上很难见到,“我不该将她一个人放在那里,无论什么理由。”
“不要这么想,谁知道会有上弦从那儿经过。”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很努力了。”产屋敷轻轻咳了两声,调整自己的呼吸,“我的孩子们,尽管放手去做吧。”
“我们终将胜利。”
轰冻娇卧床了整整四天才得以下床,手腕的伤口基本已经痊愈,腹部却只是刚刚结痂,她还不被允许进行高强度的运动,只能每日坐在庭院内,自主进行着全呼吸的训练。
“你还好吗?”虫柱手下的女孩,负责后勤的神崎葵悄悄来到她身边,手上还端着一盘柿饼,仔细端详了她的脸色,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好了不少。”
“葵小姐。”轰冻娇轻唤了一声,“谢谢。”
“别跟我客气了。”神崎葵坐在她旁边,自己先拿起一个柿饼嚼起来。
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温暖舒适,在这宁静美好的氛围中,几日前的经历仿佛一场噩梦,荡然无存。
“葵小姐,”轰冻娇开口,“藤姬……就是死在鬼手下的游女,她怎么样了?”
“……队里已经把她好好安置了。”总算到来的问题,不怕她问,神崎葵就怕她不问,“游女是没有资格入葬的,往往一卷草席裹了丢到野外,但她是因鬼而死,所以在隶属于鬼杀队的土地里给她划了一块位置,前些天已经埋进去了。”
“那就好。”
右手挡住了微微刺目的阳光,少女虚眯起了眼睛,嗓音低沉而沙哑:“这些天我偶尔会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这一切。”
神崎葵急忙说道:“不是的,这件事……”
“我知道。”她说着。
“我知道。”轰冻娇捂住心脏的部位,这儿已不像一开始那般疼痛,但还存有一些酸涩,人的情绪是能消退的,只是需要时间的治疗,“无论说什么,一条生命已经逝去,我再怎么自责也是无济于事。”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神崎葵紧了紧嗓子,安慰着,“就算当时音柱大人在场,恐怕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我会记住这种感觉。”她淡淡说道,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个出生在英雄社会的少女埋藏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那一份天真,疼痛永远是最快速的成长剂,“然后告诉自己,只有变强,我才不会再次体验到。”
冠冕堂皇的话语在这儿是行不通的,英雄社会中即便存在着大量敌人,但一切都置于规则的约定之下,什么事情都有条有理。但在鬼与猎鬼人的世界中,只有强者,才能占据话语权主导的一方。
猎鬼人击败鬼,保护更弱小的人类。
这才是属于这儿的英雄。
排行NO.4的英雄潮爆牛王是一位她很喜欢的英雄,比起自己的老爹安德瓦,她觉得那位才是真正集普世价值观中英雄品格于一身的人。在大部分注意力都给欧鲁迈特的时候,她也会偶尔听取那位英雄的演讲,学习他的为人处世。
但现在,要暂时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边了。
恢复了的少女用较之从前更刻苦的态度训练着,甚至主动要求加训,每天只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劳逸结合是一种学习方式,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也是一种学习方式。她开始跟着音柱和炎柱大量出任务,战斗永远是最快能磨练人的,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吸收成长,隐隐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是还不够,莫说与上弦对上,就算是距离柱的标准也相距甚远。
她似忘了英雄实习的事实,只是在不断磨练着。
另一边,英雄世界被强制带到雄英,进行堪称审问的追寻。
“所以我说!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一点我比你们更迷惑好不好?!!”他疯狂抓着头发,以往遮挡面容的斗篷已经摘下,露出一张清秀瘦弱的宅男脸,“我要早知道一个好好的人失踪了,还是在我眼皮底下失踪的,我就会比谁都急啊!!!”
在又度过了一天死宅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