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
“何意?”
“由你颁布巡抚令,限制傅张氏靠近顾静静和傅止。她若想要探望,必须得到这两人的同意。”
心疼妻子深夜还要出门,燕御年接过话,“如若她们没有同意、傅张氏擅自接近,第一回由衙门拘留十五天,第二回则三十天,以此类推。”
“咱们靖国律法中并无此条款……”
法子倒不错,但实际操作起来怕是有些困难。
金世齐含蓄一笑:
“即便顾相没有异议,傅征能同意吗?这意味着他得将傅张氏安置去另外的地方。”
“发生这样的事,若他还不肯将傅张氏安置去别处,金大人那份和离书大概真能派上用场了。”
燕御年理解傅征的难处,但男子汉大丈夫,他还是希望傅征能真正面对、处理这些家庭纠纷。一味在进退两难中沉沦,不能帮他解决任何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
“更何况,近身限制令没有限制他。”
“侯爷说得也有道理,就是顾相……”
“你过几天照此处置便是。至于龚麻子和张小玲,依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说罢,燕御年朝一旁笼手烤火的林樱伸手,牵着她告辞。
临到门口,披着雪白狐皮斗篷的女子忽然又巧笑倩兮的回眸,“总觉得近身限制令略轻了些,傅张氏不是贪婪导致犯错么?对付贪婪无耻之人,还得让她扎扎实实感到肉痛才好啊。”
“下官明白了。”
三天之后,金世齐通告各方,说已审查完毕,将公开宣判。
傅征和顾静静必须到场自然不必说,龚麻子和张小玲的家人也被请来。
雪籽簌簌。
准备开始时,顾七弦的轿子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