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月落星沉时。
许红旗叫起了李沉舟三人,给小侄女穿好衣裳,看着她洗漱完;一手抱着她,一手拧着她的行李,领着李沉渊和江必清出了房间,来到院子。
李老爷子、李鸣远和李鸣瑾早已等候多时。
“舟舟睡醒了吗?”李老爷子率先来到小孙女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苍老枯燥的手摸着她的头,满目慈爱。
“睡醒了。”李沉舟笑着颔首,侧头躲开虎摸。
许红旗面带笑容,“爹,三弟和舟舟他们得走了;不然,等到部队都下午了,午饭可吃不上了。”
“哎,知道了,知道了。”李老爷子满心不舍,抱起小沉舟亲了亲她的脸,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着话“小孙孙要想爷爷哦,多回来看看爷爷。”
“好。”李沉舟乖巧应着,对部队充满了向往和期待。
走出家门,便见一辆军用车等在门外。
李老爷子还在念念叨叨的和小孙女说着话;在李鸣远都忍不住来催后,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老三,照顾好舟舟,沉渊是要在部队里混的,不用过多照顾,让他多打磨打磨才好。”
“爹,您放心,舟舟也是我闺女。”李鸣瑾接过小闺女,抱在怀里,手里拧着行李,“爹,您、大哥、大嫂,你们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我和舟舟他们先走了。”
“去吧!”李老爷子挥挥手,眯着眼,看着三儿子把小孙女放到副驾上,李沉舟和江必清上了后座。
“爹,大哥、打扫,保重。”李鸣瑾走到驾驶座,朝老爷子和李鸣远夫妻二人挥挥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片刻的功夫,车子驶离李家三人的视野。
“爹,回吧!您年纪大了,多休息。”李鸣远夫妻俩,一人扶着一边。
李老爷子望着道上出神,“老大啊!你说舟舟去部队能习惯吗?要不,还是让老三把舟舟送回来?”
“爹,老三会照顾好舟舟的,老三可比您还宝贝他闺女;行了,您就别瞎想了,舟舟也不是普通小孩子,她会照顾好自己的。”李鸣远轻笑,哄着老爷子。
“舟舟还是孩子呢!老三粗枝大叶的,能照顾好我的小舟舟不?”
许红旗好笑的接下话茬,“能的,您就别想了;要是您实在不放心,让鸣远送您去三弟的部队,您可以就近照顾着舟舟。”
“我一个老不死的,去部队做什么?我去了部队,文煊、文天、文毅可没人看着了;不去,不去,你们俩赶紧回去收拾好,看看席婶起了没有,吃了饭就去上班吧!”李老爷子连连摇头。
许红旗和李鸣远相视而笑,扶着老爷子回房睡下;走出老爷子的房间,抬头就看到两个儿子茫然的站在堂屋里。
“文毅,文天,你们在干嘛呢?这么早就起来了。”
李文毅脸僵硬着转头,“娘,沉舟呢?走了吗?”
“走了,刚走没多久;你们是想起来送舟舟的?那你们可迟了。”许红旗笑眯眯的望着俩儿子。
李文毅默默转身跑出李家,李文天紧随其后。
两人跑出大院都没看到人影,在大院门口孤零零的站的好一会儿才回了李家。
“怎么样?追上了没?”许红旗嘲笑了他们一句,“让你们早点起床不信,看看,这就是你们赖床的后果;想送舟舟都赶不上时间,看你们以后还睡不睡懒觉了。”
李文毅沉着脸,转身回房。
李文天扁着嘴,望着老娘,“娘,您一天不打击我们行不?我也回房了。”
“俩臭小子。”许红旗摇头失笑,回房和李鸣远说着了这事儿,李鸣远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从这天以后,李文毅和李文天都发奋戒掉了睡懒觉的小毛病。
......
车子驶离大院后,开了一段距离,便下了平坦的大道;开进了一条泥路,车子在这种路上颠簸不停。
车身和车尾抛起时,车内的人都在往上抛。
李沉舟摸了摸有些微疼痛的小屁屁,皱着眉,暗暗运用灵气护着臀;不然,等到了地儿,她的臀都得肿了。
“哥哥用内劲护着点屁.股,必清也一样。”
“知道,妹妹小心点别撞着头了。”李沉渊点头,看着妹妹被抛的老高,心一下一下地跟着悬起来,又落下。
李鸣瑾好笑的看了他们一眼,“这种路就是这样,习惯就好;舟舟,把你的行李袋提起来放在椅子上垫着坐,这样能好一些。”
李沉舟照着做,坐下后,颠簸的力度是要小了许多;这样一来,倒是省了灵力。
李沉渊和江必清见此,也把行李放在臀下垫着,这才好了点。
开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到大山脚下的驻地时,已临近晌午。
“到了,这里就是0111团部的驻地,条件不是很好;不过,不缺水,不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