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一片寂静。
低着头的众多将领,脸色通红,脸上的挣扎神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坚定。
一名偏将抬起头来,单膝跪地,看着李玉堂,嘶声道,“请大将军下令,去内城,救世子!”
紧接着余下将领纷纷抬头,单膝跪地,齐声嘶喊道,“请大将军下令,去内城,救世子!”
巨大的回声在大堂内,数次回荡。
李玉堂露出了一脸欣慰,他整了整身上将甲,沉声道,“众将听令,领兵马,往内城,救世子!”
“是!”
众将领迅速起身,身上盔甲铿锵作响,先后向大堂外走去。
一旁的白衣文士,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而那名一直跪伏在地的校尉愣愣的抬起头,神色有些呆滞,他身旁的程牛,则是看着李玉堂,咧嘴直笑。
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他所敬佩的李老头。
李玉堂走到程牛面前,看间他腰腹的盔甲有数道细密裂缝,里面有鲜血流出,顿时眉头皱起,“谁伤的你?”
程牛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没啥大事儿,就是柯府的那个叫吴长青的小贼,他偷袭伤了俺,不过他实力太低了些,俺几棒槌就把他打跑了。”
李玉堂不想说话了。
愣了片刻,他瞥了眼那个仍然跪伏在地的校尉,“你带了个好苗子。”
说话间,他便向着大堂内走去。
不多时,军营传来了阵阵鼓声。
……
此时,天色还未亮起。
静州大多数城民,都还在梦乡。
一阵马蹄声传来,驱散了他们的睡意,有人状着胆子,开门向门口望去,忍不住露出一脸骇然!
他们看到一道道身着漆黑盔甲,神色狰狞的士兵,塞满了整个街道,宛若一条奔腾的河流,不断往内城方向涌去。
……
柯府。
萧然看着手中崩裂成四段的长刀,一脸骇然。
他有些不明白刚刚还躺在地上,重伤垂死的林夕,为何忽然爆发如此威势,单靠气机,就崩坏了他手中的百炼长刀,而且毫发无伤!
“砍够了吗?”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道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自他身前传来。
他抬头望去,发现林夕神色冰冷的看着他,如同看向一个死人。
“逃。”此时的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林夕对手,唯有逃到灵老身边,才会有一线生机。
只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便被林夕一把抓住了脖颈。
“当年我爹杀了你爹,今天我还要杀你!”
林夕将萧然高高举起,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狞笑道,“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别再姓萧!”
萧然憋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脑袋一片眩晕,浑身使不上力气。
吱啦!
他的身前不远处,一众黑衣青年神色凝重,手中弓弩拉了个满圆,若是眼前之人敢动手,他们定然立即放箭,乱箭射死。
灵老更是嘶声怒喝道,“放开我家公子,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是吗?”
林夕声音冰冷,手上猛一用力。
咔嚓!
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萧然的脖颈霎时断裂,一颗人头带着些许皮肉,滚落到地上。
场中所有人瞬间都呆住了,身为戈阳的边军精锐,他们杀的人不在少数,可这种生生捏碎别人脖子的杀法,他们谁也没试过。
甚至没见过。
而灵老神色更是极为难看,林夕却直直的看向他,狞笑道,“人我杀了,来打我啊!”
灵老神色再次难看了几分,他死死盯着林夕,“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在垂死边缘,获得如此战力,但想来付出的代价绝对不小。”
“而且你这状态,恐怕最多只能再维持十息吧。”
林夕冷笑一声,“杀你,十息足矣!”
“狂妄!”
他说着冷眼看向一旁众人,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射他。”
那些戈阳边军精锐,齐刷刷的举起手中弓弩,一支支箭羽毛冲天而起,密如雨滴,向林夕呼啸而去。
见状,林夕猛一跺脚,从地上震起无数碎石,然后双手闪电般对着碎石一一点去,碎石呼啸着向箭羽砸去。
每一颗都砸在了箭尖之上,精准无比。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拔地而起,向着老者冲去。
正如老者所说,因为重伤垂死的缘故,他这葬灵术最多维持十息,若是过了时间还不能斩杀老者,那么要死的就是他了。
因此老者不过来,他便只能自己过去动手了。
“找死!”
灵老看着林夕,阴冷一笑,浑身血气运转,一道恐怖威压自周身弥漫开来。
咔嚓…
他脚下青石地面瞬间开裂,向四周蔓延而去。
与此同时,他猛一挥袖,一道道青黑粉末,弥漫而出,在他周身数丈,护起了一道屏障,紧接着,一道青黑拳印霎时凝聚而出,向着林夕疾速飞去。
老者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演练过无数遍一样,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