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一名武将走出人群,沉声问道,“内城那里,究竟发生了事,竟然造出如此动静?”
李玉堂没有回头,声音也有些低沉,“我也感知不到具体发生了何事,但从气息上来判断,应该是有人施展葬灵术…”
此言一出,大堂内瞬间寂静。
众所周知,葬灵术乃是王府林家的传承秘术,整个大虞仙朝,除了那位二世子殿下,无人能够施展!
“将军,那我们管,还是不管?”一名偏将,率先打破了寂静。
李玉堂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去,一一扫过众多下属,反问道:“你们觉得呢?”
众人低下头去,没人回答,气氛略显压抑。
管,还是不管,这是一道难题。
林夕与林川的争斗不是秘密,寻常百姓或许还不知道,但整个南疆官场,和他们这些军中将领心里都是门清。
到了现在,那些文官或多或少都在暗地里表了态,站好了队。
对此,他们是鄙夷的,这种事情需要站队吗?
不管谁当王爷,都要靠着他们这帮将领,来守卫一方安危,他们压根不需要站队。
作为常年征战厮杀的将领,他们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傲气。
在他们看来,无论是林夕还是林川,都只是毛都没扎齐的小崽子罢了,让他们主动讨好效忠,他们可拉不下那脸。
之所以默认他们其中一个为南疆之主,那完全是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
“将军,我觉得,我们不能管。”
片刻后,那名白衣文士打破了压抑的气氛,他上前一步,开口道:“我们若是去管,就等于公开站队,会打破军方不参与王位之争的共识,这势必会造成动荡。”
众多将领凝眉沉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与那些文官不同,他们手握兵权,是能够决定结果的一群人。
可作用越大,就意味着牵扯越大,若是他们为了些许好处,便纷纷站队,那势必会让南疆大乱,最终受苦的,还是他们一直用生命守护的黎民百姓。
这是他们死也不愿意看到的。
作为军人,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底线。
白衣文士继续劝说道,“而且二世子殿下眼下势弱,显然没什么希望坐上王位,若是将军去管,一定招来林川记恨,等到他继位几年,羽翼丰满后,必然会对将军下手。”
“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去管。”
李玉堂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别拉着俺,俺要进去见大将军。”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粗狂的嗓音,紧接着,大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程牛提着狼牙棒,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腿上,拖着一个中年校尉。
他走到大堂正中停下脚步,说道:“大将军,你们刚才的谈话,俺在门外都听清楚了,俺觉得赵军师说得不对,…”
“大胆!”
他话音未落,便被那中年文士厉声打断,“你一个小小什长,胆敢擅闯议事堂,胡言乱语。”
“来人,拖下去,杖责八百!”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队军士立即入内,拖着程牛,往外拉去。
他腿上拖着的那名校尉吓得脸色发白,屈膝便跪了下去,想要替程牛求饶。
就在这时,李玉堂忽然看向白衣文士,“致远啊,不要动怒,让他说下去。”
说话间,摆手挥退了执法军士。
殿内诸多将领见怪不怪,今天要是只有赵军师在这儿,别说八百军棍,八千军棍都是轻的。
但既然李玉堂大将军在这里,那程牛就不会有没什么事儿。
他们很清楚,李玉堂大将军对这程牛宝贵的很,每天都要念叨好多次,他那亲生儿子,都没这待遇。
不过他们也能理解,毕竟作为一州总兵,总是希望儿子能够入伍从军,以显赫军功来接过自己担子的,可偏偏他儿子就是个一心读书的倔驴。
这搁谁心里都恼火。
而这个时候,他手下又恰好出了个天赋异禀,堪比天上武曲星转世的程牛,所以把他当成宝贝疙瘩,也就不奇怪了。
程牛立定身形,大声道:“俺觉得赵军师说得不对,这事咱们应该管。”
“哦。”
李玉堂看向程牛,“说说理由。”
程牛想了想,认真道,“俺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刘叔带俺入伍时,给俺讲了好多老王爷征战沙场,守护百姓的事儿。”
“还告诉俺,只要俺跟着他入伍从军,就有机会见到老王爷,现在老王爷死了,以后见不着了,但他的儿子还活着,俺还见了,他还称俺为兄弟。”
“老王爷的家事咱们是不该管,可总不能老王爷把一生都献给了南疆,而他的儿子遇到危险,没人管,没人问吧,俺觉得这样不对。”
程牛说到这里,眼睛死死盯着李玉堂,“李老头,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俺就自己去。”
“放肆!”
白衣文士脸色大变,怒声呵斥。
程牛没有理他,只是死死盯着李玉堂,他身旁那个跪着的校尉,缩在地上,哆哆嗦嗦,嘴唇发白。
周边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