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分手时闹得十分不愉快。虽然不清楚她给你看了什么,”周昂往前一步,“但你起码得先相信我一下,不是吗?”
金蜜跟着后退一步,看他那副嘴脸,冷笑。
“我以为你来,怎么也该狡辩说你只是精虫上脑,一时糊涂,来求得原谅的,结果……”树影照在脚边,鞋底像踩着什么臭虫,她碾两下转身往回走,“你走吧。”
“你只见过她一次,而我们都认识一年多……等会!”周昂抓她手臂,力道弄得金蜜脚步一转,“起码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你交易记录人都拍我脸上了,你还能解释出个屁啊?!”
骄阳浮躁,金蜜的脾气也终于上来。
她给周昂以及这一年的时间,划了个明确的句号:“我跟你之间没戏了。”
周昂追她虽不张扬,这一年也花了不少精致心思的,可金蜜并不是个长情的人,更确切的说,是她对已知不属于自己,以及错误的事情足够当机立断。
不在理会他,金蜜上楼。
平息了会才开门,换鞋的时候,听到阳台上传来吵闹的动静。
向野的手机还亮着搁在茶桌,他人却俯在阳台打开的窗户边,人笑得坏死,伸出窗外的手中一只冰激凌只剩蛋卷。
金蜜走近,往楼下看——
刚才还人模狗样的周昂,此时此刻,头上顶着一坨白乎乎,气度全失地向上指着,问是谁家的小兔崽子。
叶家住四楼,而阳台窗户的正下方,就是她刚和周昂谈话的地方。
金蜜缩回身,戳他肩头一指,问他是不是偷听了。
斜她一眼,向野咬了口剩下的蛋卷皮,往下放话:“你还不配知道小爷名号。”
“你有种给老子滚下来!”
“你有种,给小爷滚上来。”
狂死他了可。
给了他后背一巴掌,金蜜把向野从窗户口往回扯,下面周昂已经又回过来一句“没公德心,当心下雨遭雷劈你”,而向野明显也没骂痛快,被她制止着,脚下步子一旋,滑不溜手金蜜拉都拉不住。
他已经再次回到窗边,语气有多平,言辞就多恶毒。
“你他妈长个几把乱搞,将来,绝对断子绝孙。”
虽然莫名其妙,但知道向野是替她出头,在楼下周昂酝酿下句时,金蜜率先探出头,护犊子地往下吼了一句:
“周昂,你赶紧滚吧!”
周昂显然被吓到,他气得发懵,压根没注意是几楼的,当然更没料到这“小兔崽子”会跟金蜜有关系。
向野被揪着领子拽进去,窗户也“嘭”地一关。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还没来得及缩回头去,夏蝉在头顶的热浪中吱——吱——地叫。
顶着一脑袋粘嗒嗒的“不明物”,周昂“操”一声,走了。
回到客厅,金蜜照住他小腿就是一脚,“关你什么事,你不知道多管闲事很容易讨打?”
“怎么就多管闲事?”向野压根不在意那挠痒痒似的一脚,得胜将军一样靠坐在沙发上,“大中午的吵吵嚷嚷,我看他不顺眼。”
然后耻笑,他往外斜下巴,“而且就那一脸肾虚样,打我?你什么眼光啊?”
金蜜盘腿坐下,瞪他一眼:“小小年纪,以后不许听人墙根。”
被她眼神威胁,向野拖着语调。
“知~道~啦~”
贱嗖嗖的。
白一眼过去,感觉室内温度太低,金蜜弯腰从茶几下找空调遥控。
向野从自己腿边捡起丢给她,同时视线捎过。大概是顾及他在家,金蜜大夏天也穿得很“安全”,但仍架不住她弯腰时,春光还是会从T恤领口,躁动地向外泄露。
丰盈似堆雪,哪怕只是一秒……
调好空调温度,金蜜往向野侧目一下,他弓腰,面色奇怪地翘起二郎腿,不知道做什么。
“你姐中午不回,吃什么?”
向野正起身打算回房间,金蜜追问他也不转身,敷衍地说随便,最后又改:“点个下火的汤好了,大夏天怪燥的……”之后把门关得巨响。
“神经。”
桌上手机震动,周昂通过好友申请再次发信息给她。
——对不起。
挺没意思的三个字。
后脊紧贴着沙发背,金蜜看了一会,身子缓缓向一侧倒,最终倒在沙发上。手臂压着头发,她手垂在沙发边,盯着吊灯十分钟,算是悼念这段还没成型,就胎死腹中的“恋爱”。
本以为这事该就此落幕了,周昂却在几天后又找了她。
连日高温,树下的流浪狗耷拉耳朵,叶子卷着边,整个城市除了蝉鸣都无精打采。
即便天色晚下来,徐徐微风吹过之后,体感温度仍在30度以上。
一天内连着见了四五家的HR,嘴皮子磨薄了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