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向野再睁眼已是第二日凌晨。
窗帘底部透进微弱光线,耳边是电台停播的白噪音,察觉到身体异样,向野眼神向下移,在身体一处耸立处止住。
“操……”
他翻身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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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新怡回国以后哪都没去,整整睡了五天,周六的时候,开始疯狂动员金蜜出去玩。
周六忙自己副业的事,周日上午,金蜜才约了她出去。
“我靠,难怪要保密,知道你要来瑜伽室,老娘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虽然满嘴抱怨的,叶新怡还是跟她进了更衣室。
“你满世界跑,登高爬底运动量充足,像我这样的社畜,再不找点运动,四肢真的要退化了。”金蜜拿瑜伽服在她身上比划,“这个好看。”
叶新怡撅嘴,用娇嗲声音说好吧,老娘今天就舍命陪君子。
两人正换衣服,金蜜搁柜子里的手机响了。叶新怡离得近,随手拿给她。
看了眼来显,金蜜套外套,到更衣室外接通。
“喂,怎么了?”
对面沉默,确认是在通话中,金蜜又试探问:“是外婆怎么了吗?”
平时基本不怎么通话,乍然来电难免要往坏处想。
对面:“没事,你外婆好好的。”
她松口气,“那是什么事?”
“家里有钱,你在外面挣钱不容易,用不着每个月往家里打钱。”
手机从耳边拿下来,金蜜后腰贴在冰冷瓷墙上,调出转账信息,早上她转出的那笔钱还没收。
手机重新贴回耳边,她声音平淡:
“你们有钱是你们的,那钱是我给外婆的。”
“那是你外婆,更是我妈,既然把她接到身边一起住,难道我还要亏待她吗?”
对面人情绪略微激动,良久又长叹气。
“算了。你既然有这心,那我就替你外婆收了。”
金蜜听到那头有细碎杂音,隐约有小孩叫妈妈的声音。
“我没那意思。”
把脸侧的头发挂在耳后,金蜜淡漠得完全就像死水一潭,让人无以应对。
对面人整理好情绪,又问:“还跟你外婆说话吗?”
“改天吧。”
虽然就在相邻市,但五百多里的路程,假期稍短一点她就没时间回去。
更何况,那个压根没她位置的家,待着也怪拥挤的。
也想过把外婆接来,但并不现实。上了年纪的人,离开生活一辈子的地方也并非什么好事,更何况外婆前两年刚动过大手术,更加折腾不起。
金蜜只好每月转钱回去。
对面人支支吾吾想要再找话题,她说还有事忙,把电话撂了。
叶新怡已经换好衣服在等她。
见金蜜进来,她坦诚说:“我听见你讲电话了。”
刚给她拿手机,不可避免看到来显,没忍住听了几耳朵。
金蜜看她一眼,意思然后呢?叶新怡翘起腿,”我不反对你给你外婆打钱啊,但是,把钱寄到你妈哪,保险吗?”
对于金蜜的妈,她是略有耳闻的。
“我五岁时她跑了,十五岁时她回来的。嫁人了,现在孩子五岁。”
这是大学的时候,某天宿舍夜谈,金蜜原话。
金蜜脱掉上衣,抬手把头发拢在后面用皮筋绑住,“她现在年纪不小了,家庭和睦又自己开了店,跑是不可能跑了。至于她对我外婆,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这些原生家庭的事早已干扰不着她,她也就没和别人聊过多少,输出这些不必要的负面情绪,这其中也包括叶新怡,一知半解导致她的想象过于妖魔化。
也不知道叶新怡听没听进去,盯着她一个地方猛瞧。
顺着她视线一找,金蜜一个大白眼。
“你小心长针眼。”
叶新怡假意捂眼,等她把背心一脱,又第一个睁眼,眼见一片白花花,啧啧有声:“别说,比喻能力这块儿男人是有点子天赋的,真的好像兔子,白白的软软的,还会跳……”
“滚蛋。”
纵然不是脸皮薄的小姑娘,金蜜也受不了她的流氓行径。飞快换好衣服,毛巾扔到她脑袋上。
叶新怡性向正常,就是纯粹爱耍流氓,对男对女都一样。
瑜伽老师柔软得像蛇,金蜜勉强还跟得来,叶新怡最怕吃苦,硬胳膊硬腿的,做到三分之一就躺在瑜伽垫上起不来了,说她腰断了。
知道她就是懒得动,下课金蜜才过去踢一脚,骂她丢人现眼。
她倒还仗义凌然的样子,“你就说我陪没陪你吧。”
满嘴歪理。
俩人冲完澡换好衣服,到瑜伽室三楼休息,金蜜也终于知道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