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孝琬无比惊讶的望着眼前一幕,苍头仅是家中豢养的奴仆,身份低贱,何故让父王如此对待?
高澄的余火未消,看起来极其烦躁,厉声呵斥孝琬道,“无论是谁,这射堋上从来都是只画野兽,你为何要自作聪明的改作人像呢?无论你画的是谁,我都不喜欢!”
言罢,甩袖便走,留下孝琬涩涩的一双眼,望着父王远去的背影——他从未受过如此呵责。
延宗扶着孝瓘在廊下目睹了一切,待高澄远去,延宗再控制不住,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
“这事很蹊跷啊,我方才射箭,箭靶还是元氏公主的画像,怎么转眼就变作了父王?”孝瓘甚觉不解。
“这叫老天开眼,叫他平时总拿鼻孔看人。”
孝瓘正思量间,忽听一声惨叫。
“出了什么事?”
二人循声去找,冲进了校场外的一处偏僻院落。
那院子又小又破,还堆着许多杂物,杂物后面,有一个才被浇灭的火堆,隐隐冒着青烟。一个小女孩倒在火堆边,动也不动。
“是元狗狗!”延宗拨开那女孩的身子,大叫道,“狗狗被烧死了!”
孝瓘瞥了他一眼,按了按猗猗脖颈上的脉搏,“还没死。”遂一把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