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妒嫉咱来着。”说着朝着沈上清离去的背影喊道:“你家小姐不要你咯!”
沈上清明显步子一顿,却并未回转,径直走进自己的屋内。
关上门时,袖袍下的手攥得死紧,指骨微微泛白。一旁在屋内等候多时的灼光,亦不知自家主子为何从外面回来后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灼光见沈上清半天都未回过神来,出声提醒道:“殿下?袖子要被你攥烂了。”
沈上清:“......”
无言,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脑海里那句“你家小姐不要你了”久久挥之不去,沈上清一时失笑,摇了摇头:“灼光,你去查查可有一味毒的解药,名为癸水。”
灼光听后险些吓掉了下巴,颤着声音又问了一遍:“殿下......您说什么毒?”
沈上清虽有些不耐,还是又说了一遍:“癸水。”
“癸什么?”
“......水。”
眼见着沈上清额上青筋就要暴起了,灼光低下头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殿下,这个吧......是每个女子每月都有的,并不是什么毒,也并不需要解药。只不过这段时间她们会比较虚弱受不得凉,情绪方面也需照顾着些,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沈上清自小虽有沈氏照料着可有些方面也照顾不到。亦没有接触什么姑娘,上一世就更别说了,整个摄政王府内是连一个婢女都没有。
灼光将话说到这儿了,沈上清再傻也明白了。脸上不由得染起一抹红晕,随后便是懊恼,轻咳一声:“可有什么法子缓解一下,总归忍着也不太好。”
灼光听罢更是像见了鬼似的,偷偷抬起头看了眼自家主子:“就寻常大枣白芍等熬制的四物汤服下即可,药铺里大多都有的,殿下...殿下若是需要可前去买些回来熬着喝。”
灼光越说越小声,心里已经在猜想着自家殿下是被谁夺舍了,要不然这么一个大男人竟会寻些女子食用的汤药来,除非是......
沈上清低下头看着面上莫名闪过几十种表情的灼光,缓缓道:“你在跟我玩变脸么?本宫可需要为你搭个戏台子?上次让你拟的名单呢?”
“在这。”
灼光瞬时收住表情,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沈上清:“殿下,里面已经写全了,还有一个是吏部尚书之女文鸢,与温姑娘是从小的玩伴,此次不在场故而没能阻住温姑娘落水。若不然次次都是文姑娘帮着报仇的。”
沈上清看着纸上的一列名字,随后将其叠好又收入怀里:“这几日暗中看着江稳的酒楼,特别是三层及以上的楼层,每日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属下遵命。”
灼光离去后,沈上清本欲歇下可却毫无睡意,频频想起今日江稳与温定昭莫过才见一面,却“昭昭”前,“昭昭”后。
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自己还真是可笑,当个侍卫也能当出个感情。
沈上清躺在床上闭上眼喃喃道:“我关心温定昭只是因为,我需要国公府助我恢复身份。并非有什么其他想法,一定是这两日太劳累了,总是频频出现错觉。”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的沈上清次日一早便去了药铺买来了四物汤的药材,又借着小厨房熬了几个时辰,趁热端着走到了温定昭门前。
依旧是那俩侍卫,见沈上清起了个大早熬汤药,语气缓和下来:“你对你家小姐还算上心。昨日忘记问你了,兄弟怎么称呼?我是青龙。”
说着一旁稍矮些的侍卫接道:“我是白虎。”
沈上清失笑回道:“在下沈上清,二位名字还真是威风。”
青龙白虎二人性子直率,沈上清几句下来,三人也就熟稔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温定昭揉了揉眼睛,便见沈上清手上的汤药,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沈上清?这四物汤是你一早出去熬的吗?”
沈上清垂眸盯着她,清俊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是,小姐趁热喝下吧。今日去城主府,路上免不了有些累。”
温定昭见此虽蹙着眉,但到底还是接过一饮而下。苦的正找不到地方喝水时,沈上清朝着温定昭摊开了手,上面正躺着一块儿方糖。
“药铺老丈送的,小姐尝尝?”
温定昭接过糖剥开糖纸,嘴里的苦味减淡了许多。
用完早膳后,便见江稳已带着几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一进门同温定朗、沈上清打完招呼后便径直走向还在低头喝粥的温定昭:“昭昭昨日睡得可好?昨夜我已经命人连夜布置了一间女子闺房,等下你去瞧瞧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我让他们再添置。”
温定昭把头埋到了碗里,讪讪应道:“其实江城主不必这样的,我......”
没等温定昭说完,江稳蹙眉打断:“这怎么行?昭昭是第一次来这乌霞,我身为城主。怎可亏待你?等下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