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上清如是问着,身子微微探向温定昭,眼眸中泛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
“现下不说,他日若有机会我再同你说也不迟。”
温定昭定定转过身,却觉心跳快的厉害。沈上清的那一双眼睛,明澈时寒亮如星,饶是温定昭也只会别过脸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见温定昭不愿说,沈上清倒也没恼。唤人将晚膳端上来时,温定昭却无意瞟到那小厮腰间的一块儿花牌。
“你这花牌,是醉江味的吗?好生眼熟。”
本欲再上前仔细看看时,那小厮不着痕迹地错开了温定昭的手,将那花牌往里藏了藏:“掌柜的赏给咱做下人的,左右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也不值什么钱。”
这么一说,温定昭就更来兴趣了。
“既不值什么钱,可否借我玩玩?过几日还你。”
“这…怕是不行啊。”那小厮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快速地为二人上齐了菜,抹了抹额上的汗,麻溜下去了。
待那小厮离去后,温定昭将筷子一搁,还未张口说话,沈上清便已定定看着她说出了她想说的:“那花牌与定国公行刺的飞刀,是一模一样的,小姐想说的可是这句话?”
温定昭点点头,又张了张嘴。
“所以小姐觉得,这酒楼有古怪,或许可以从这里开始找线索。是想再将那小厮召上来,问问可否见掌柜的一面。属下可猜对了?”
温定昭闻后微怔了一下,满意颔首道:“不错。”
沈上清却是摇摇头:“那掌柜的不会就这样见我们的,旁人都道是这掌柜的不愿见人,可属下却猜测,这到底是见不了呢,还是人压根就不在此呢?”
这下温定昭又犯了难,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线索,哪能就在此断了。
那掌柜至今从未示众,这六层高的酒楼给一个小厮来打理,竟将这酒楼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酒楼三楼以上的楼层,每间包厢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沈上清看着温定昭蹙眉不语,不禁失笑。“好了小姐,别再愁眉苦脸的了,趁热吃了吧。明日我再陪你来打探一番可好。”
见此温定昭也不再纠结,二人戌时才从醉江味里出来。徒步走回客栈时已见温定朗在门口候着了,一旁还站着个面生的青年,身量高挑,面上正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正低下头同温定朗交流什么。
“兄长。”温定昭笑着招呼道,随后笑着看向了那一旁的青年。“这位公子是?”
江稳拱了拱手,谦逊道:“在下乌霞城城主,江稳,温姑娘唤我名字即可。”
“江公子与兄长相龄,唤我昭昭就行。今日才听闻原来乌霞城城主竟是位年少有成的公子。”温定昭听后笑言道,顺势又将身后的沈上清拽到自己身前:“这是我的暗卫,沈上清。”
“沈公子,久仰大名。”
二人拱手见礼后便坐下,江稳眸光淡淡。却不时打量着温定昭沈上清二人。
“昭昭,今日江城主是准备带你看一看这乌霞城的。恰而你今日又不在屋内,还真是可惜。”温定朗向店家要了壶茶来,四人接而坐下。
温定昭一瞬讶然。
“无妨,昭昭一时半会儿也不离开乌霞城。何时昭昭有时间了,何时唤我来便是。”江稳弯唇继续道:“既是东道主,不如明日几位来阁下寒舍住下吧。几位身份显赫总是在这城中也不太安全,我那儿也算安全。”
再三思量后,温定朗终是点点头,拱手道:“那明日便叨扰江城主了。只是在下有一事要请教城主,不知城主可有听闻过此处哪儿有座山,山内有位避世多年的老人。”
江稳沉吟片刻,缓缓道:“这还真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是避世,想必找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明日派些人去乌霞城内看看罢。”
“那便多谢城主了。”
江稳走时,还特意留下了些侍卫守在了客栈门口,其中派了两位留在了温定昭房门口。
连着温定昭一到门口,那一高一矮的侍卫恭敬道:“温姑娘请。”
一出门则又恭敬见礼道:“温姑娘走好。”
温姑娘本人汗颜:“……你们撤下罢。我有暗卫,就在隔壁房间。”
高个子的侍卫义正严辞拒绝了温定昭:“不可,这是城主的命令,我们要时时刻刻保护温姑娘的安全。”
温定昭见此只能作罢,悻悻回屋内歇下。
沈上清路过温定昭房间时,那一高一矮的侍卫正齐齐挡在门口。
“你看什么?”高个子的侍卫语气不善问道。
另一个虽身高上吃些亏,可气势也不比前者小,大声附和道:“就是,你看什么?”
沈上清无言正欲离开时,想起今日江稳那连喊几句的“昭昭”,不知怎的心中不快,启唇淡淡道:“……看门神。”
“哎?不是你找事儿呢?”
“大哥别生气,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