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想,她走到穿着黑色卫衣的人身边,拉开凳子的手却顿住,沉默着看向对面的人,他穿着卡其色休闲外套,安宁注视着她,嘴角带着点淡淡笑容。
余照将凳子合上,毫不犹豫去另一个人身边坐下。
他下意识抬起手来,虚扶在半空中,等她坐好才收回了手。
荀铮扯扯自己穿的黑色卫衣:“怎么认出来的?这不就是他常穿的吗?”
余照侧头去瞧盛寻,这人似乎对于自己能分得清他们俩而暗爽,她想了想,给荀铮解惑。
“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你很清澈,他很油腻。”
盛寻装作不高兴地嘟嘟嘴抗议,手却没停,对荀铮猖狂的笑声充耳不闻,专心给余照擦餐具。
热腾腾的米线锅很快端上来,他们俩的是双人份,而荀铮自己吃单人份。
只见了一面,荀铮却摸到了窍门,跟余照告状。
“我妈忙着,没时间管我,我又人生地不熟的,结果他还不想带我吃午饭,我这是死皮赖脸跟来的,他怎么这样?”
盛寻拿起擦干净的碗,先是给余照盛出来一小份,精心挑配菜,端到她面前,将纸巾和水瓶都摆放好,才开始舀自己那份。
余照帮腔:“对呀,他怎么这样?太过分了。”
“是吧?而且点米线的时候也这样,为什么不能要三个单人份?非要区别对待我。”
盛寻理直气壮:“我刚才不是给你解释了吗?余照饭量小,吃不完一份。”
荀铮不理他,只跟余照说话。
“他一直这样狗腿子吗?忙前忙后像个太监。”
余照毫不犹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