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几乎要盖过她细微的气音。
“十一岁以后,我就不怎么过生日了。往年也没什么生日礼物,许教授问我的时候,我在吃泡面,但是火车上的卤蛋很贵,我不舍得买两个。”
所以才要两颗卤蛋。
她说得若无其事,但他还是听出了一点儿细微的委屈。
初思在去世之前安排好了她的“后路”,别的先不论,单是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钱,已经够初弦衣食无忧。
后来她愿意认应老爷子,那可是泼天富贵的地儿,按道理,该是钱财不缺的境况才是。
贺清越不好就她的伤心事打听太多,骨节分明的手在她散着发的后脑轻轻拍了下,带着很明显的安抚意味。
初弦折颈,巧妙地避开他的手,眼里哪还有转瞬即逝的委屈,她顺了顺自己长发,语声藏着小小的不满:“贺先生和摸小猫小狗似的。”
“实在冤枉。”他摇头,双手投降似的举起来,“小初老师。”
被他这么清浪着口吻喊出来,初弦又觉得耳热。
做这个行当,被人尊称一句“老师”是常有的事,初弦年纪小,有些客户会特意在她的姓氏前加一个“小”字,彼时听起来也没有什么稀奇,但是经由贺清越这样三分不正经,拖腔拉调地说出来,无端端沾染暧昧旖旎。
提到小猫小狗,倒是令贺清越想起别的事情。
“你有养一只猫?”
褪下那副端给外人看上的清正模样,此刻的贺清越懒散靠着,他穿一件鸽灰色的英式衬衫,没有戴表的右手支着侧额。
初弦无声和他对视片刻,在他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目光里点了点头。
偏偏字音藏着撩人的勾子,骤然令她方寸大乱。
“是叫初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