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式楼群。
莫名让贺清越想起在某些场合的见过的房子。
低矮、逼仄、密匝。
人走进去,大抵都要弯腰低头。
初弦解开安全带,掖了掖裙角白色的花边,正要下车,忽听一声细微的“咔嚓”,贺清越擦开打火机,拦下她。
“没有路灯?”
推门的动作就滞了一下。
“原本有的。”
初弦点点狭长窄道的老旧马头路灯说:“前段时间修路,也不知道动了哪儿的电缆,一直没来电。”
贺清越对所有冠名“原本”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他听着结果,仍是一副淡漠模样,偏让初弦瞧出几分不大满意的意思。
她推着车门,冷风如刃刮擦着她细白的颈,她被冻得轻轻缩了下,怯声道:“......贺先生,今天真的很谢谢您。”
声音是清凌凌的甜,不知缘何,竟是让他听出几分不真切的委屈。
初弦下车,缓缓合上车门,隔着反光膜对他点了下头。
夜间起风,初弦紧紧捏着薄绒外套的领口,她快步往前走去,脚步仓惶。
身后一道笔直的远光追来,她脚步一滞,叫一片打着旋儿的落叶撞上前额。
贺清越骨节分明的手搭着方向盘,见她停顿几秒,单薄伶仃的背影,透着不明不白的孤单。
想起应老爷子说得那番话。
“她那样的进来,绝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半分钟,初弦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斑驳追光中,他灭了灯,没急着发动车子。
修长指尖拨通最近联系人,那边三秒内接起。
“贺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贺清越抖出一支烟,衔住,另只手懒散地揿开另一把丢在车上的长柄打火机。
他视线映着一簇猩红火光,淡声:“做个背调,初见的初,弓弦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