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野上下,内外家眷,都在看热闹,看皇室如何收场,叶家如何收场。
赵知漪闻言,也连忙给我送信。
程临澈如今已被迫留在靖中,倒是方便了赵知漪。
心中只有一行字,“嫁便顺其天意,若不嫁,知漪定将入宫与皇叔求情。”
我看着信中写的,只觉得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皇天厚土之下,圣旨已拟,即使尚未颁布,掘地三尺,我也是要被交出去的了。
父亲回来以后,便转身进了书房阁楼,不知在收拾什么,在楼下便能听到哐哐响。
天黑之际,一阵浓烟,待浓烟散去些,我悄悄走进书房,躲在众多书架后面,等父亲离开,我才提起裙摆,跑上阁楼。
阁楼里漆黑一片,我依然是不能点灯,只好靠着月光,在黑暗中摸索。
桌子旁有一个小缸,想来方才父亲就是在这里烧了什么东西。
我坐到地上,用手摸索着地面,随后在缸和桌子中间摸到半张未被完全撕毁的碎片。
“是我维系了你们叶氏的荣耀!…………舒于我而言轻如鸿毛!”
那张碎片被烧的残缺,或许是父亲转身时,外袍将它扇了出来。
我让谈云拿着我的令牌到宫门,寻了一位小黄门,嘴嘴相传,不出两日,我便得到了皇帝的诏令。
然而这些小伎俩,自然是躲不过父亲的法眼。
宫中黄门来到叶府门前,父亲相送至马车前,与我说道,“既然要做大事,便要想清楚前因后果。莫因小失大。”
我身体一晃,转头看向父亲。
“那些原是属于长公主的,长公主只爱权力,或许也爱你的。原来长公主是要嫁给北疆的,最后却也嫁给了我。而我却负了她,她也负了我。”
说完,父亲自嘲的冷笑,随后回府内。
我原是算计好的,可到了宫殿门口,等候召见时,竟一下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