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尔德靠在长椅上,男人血管里多少还掺和着一点儿多瑙河的水土,周身一股冷冽的贵气。
“吾挺好奇,为什么数鸽子。”
“为了看有没有少了或多了。”
少女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羞赧的笑意。
细看下,她终是和凡妮娜不同的,比起凡妮娜大气深挺的眉眼,她的面部五官更为幼细精巧,眼角无辜地下垂,鼻尖更圆顿。
像是玻璃纸包扎着的贵重洋娃娃,窝在一堆鬈曲的小白纸条里。
如果凡妮娜是为大地带来第一道风的春之女神,那凡妮莎就是一个可以在集市上买到的春天,那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这特质使她天生持有打开人心扉的钥匙,深入人心。
“看那个翅膀有白羽毛的,它就是新来的,上周六还不在这,我叫它白羽毛。”
她说起话来,像是清啭的夜莺。
“你还给它们起名字?”
拜尔德英挺的俊眉斜飞,他的金瞳像是被精准切割的宝石一样,完美折射光晕时炫目异常,每个角度、每个切面,都折映出她的身影。
“对呀,为了能更清楚地分辨它们。瞧,如果仔细看的话,它们每个都是不同的。”
“那边,是皮耶罗和可可特,他们两一直不停地亲热。旁边是小固执和小苍蝇,这个叫面包儿,这个是什么都抢头牌的热阿诺,另外那个嘴上叼着羽毛的是小扒手,他把所有的羽毛都拿走了。”
少女的语气轻微而柔和,如同带着凉意的晨风。
鸽群带着哨声,白翼翻飞掠过钟楼,在空中回旋,那幢幢然的鸟影便浮游在少女身上。
不知名的思想忽然掠过他的心上,如那群白鸽飞过天穹,拜尔德听见它们鼓翼的声音了。
拜尔德好感度由负十升到了百分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