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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爻始动(一)(2 / 3)

打瘸了不可!!!”住在外城榆林巷子口的张嫂子一把推开木门,那木门还来不及尖叫便重重地撞在旧土墙上,震碎了墙沿上好些积雪。

如果说外城的巷子口对于穷苦百姓来说尚且算得上是敞亮体面的住处,那么深处的老鼠巷子便是连穷苦百姓见了都要吐口唾沫踩上几脚的地方了。不为别的,只因哪里住的都是些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令人可憎的暗娼。

老鼠巷子里昏暗肮脏,虫鼠横行,墙根儿底下终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骚臭异味,连冬至的雪落在这里都被污了三分的洁白。

“糟了!我娘来找我来了!”一个麦色肌肤的青年闻声猛地朝身后一扭头,神色肉眼可见的慌张。

“这个你千万拿好,还有,你今儿可千万别走啊!我得空了就来找你!”那少年将手中的一个纸包裹往面前的小姑娘手里一塞,翻身便上了一旁黑乎乎的矮墙,那动作之麻利,似乎已经做过不下百回。

“你千万别走啊!我今儿一定来找你!”临要走之时,那少年似还是不放心,骑在墙头上又对着那红着眼眶的少女嘱咐道。尽管身后令人胆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敢再动一下试试!”身后传来一声暴呵,那少年的身子一僵,骑在矮墙上一动也不敢动。

“狗柱子你他娘的给我滚下来!”张嫂子喘着粗气吼道,说话间便要上手去拽。

“诶诶诶,娘~娘我这就下来,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见自己的娘要来拉自己,纵然心中再惶恐,那狗柱子还是舔着个笑脸,一边侧身躲老娘的拉扯一边扒着矮墙往下溜。

大概张嫂子心中实在是气急了,只听“嘭”地一声响,狗柱子整个人便被她从矮墙上拽得摔坐在地上。

“诶呦~娘你怎么...”狗柱子捂着自己摔痛的屁/股,下意识地张嘴准备报怨,却突然间想到自己的老娘正在气头上,遂赶紧闭了嘴乖乖站在一旁,只斜觑着个眼睛暗暗观察老娘的神色。

那张嫂子却连儿子看也没看,一双眼睛剜肉似的朝着面前的小姑娘看去。

“张...”那小姑娘感受到来人不善的目光,胆怯地想要唤一声张大娘,却不想这刚一张嘴便被张嫂子毫不客气地堵了回去。

“我道你是阴沟里的骚狐狸发了春,竟勾引起了我的儿子来了!你这声张大娘我可受不起,可别叫脏了我的人!”张嫂子嘴角嫌弃地一撇,嫌恶的眼神在小姑娘的身躯上来回扫荡,似是在这小姑娘身上找不出一丝干净的地方。

那张嫂子骂得不可谓不脏,面前的小姑娘瞬间就红了眼眶,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娘...你...春妙她没有...”一旁的狗柱子为难出声,小声地替自己的心上人辩解。

“你还敢辩嘴?!”张嫂子一个眼神刺过去,那狗柱子便瞬间躲开眼睛闭了嘴。

“哟~我就说暗娼窑子里出来的就没个好人,不仅干那不要脸的骚狐媚子腌臜事,如今竟也是连偷盗的勾当也拾罗起来了!我说家里包的白面肉馅儿饺子怎的少了三个,原来是被你这不要脸的给偷了去了!你...”张嫂子转头,目光对上春妙手中半散的草纸包裹,一瞬间神情变得更凶了。

穷人家一年到头饭都吃不饱,更何况这样金贵的白面肉馅儿饺子!一年吃一次那也得高兴一年的,怨不得那张嫂子这样生气,可到底也骂得过于难听了些。

“娘!”一直瑟缩的狗柱子突然大了声音,出声打断还欲继续说下去的张嫂子。

“那是我拿自己的那份儿给了她...”

“这没出息的东西!”张嫂子挥动手中的木棍给了这窝囊儿子一棒,心中直道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张...给...还给您。”站在原地的连春妙无措的伸出手,想要将那三颗白面饺子还给张嫂子,却不想又惹来一顿骂。

“婊-子沾过的东西吃了不得染上脏病?我可不敢要!”那张嫂子见状仿佛看见什么毒物一般,直把身子往后仰,面上嫌恶至极。

那春妙姑娘的手抖得厉害,脸色几乎灰白。

“娘...”狗柱子伸手拽了拽张嫂子的袖子。

张嫂子转头,只等着自己这忤逆不孝的儿子再说出些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话来,自己好再给他一棒子。哪知却听见狗柱子道:“祭祖的时间就快到了,再不赶回去就来不及了...”

“啧...”张嫂子眉头一皱,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气晕了头险些误了祭祖的大事。

张嫂子转头警告似的恶狠狠瞪了连春妙一眼,随后便一把扯过狗柱子,拉着人就往巷子口的方向走去了......

老鼠巷子里存不住雪花,无论多少洁白的雪花落下来,在它触地的那一刻,便只会永永远远地沦为巷子里污水的一部分。

因着脚步太急,鞋底溅起的污泥点子污脏了张嫂子为祭祖神特意换上的干净衣裳,这样重要的日子当真是不吉利极了。

“呸!这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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