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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葵花(2 / 4)

当即明白过来,他大概误会了我和白展堂纯洁如雪的友谊关系,再联想他之前口口声声说白展堂背叛弟兄,我也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的:他八成以为我和白展堂早就串通一气,要在背后阴他。之前我装成男子,他估计还能觉得我们俩就是单纯的臭味相投,现在一旦揭露女儿身份,他思想就一路滑坡,硬要在男女关系上给我俩乱扣帽子。

我还不至于因此动怒,也就笑了笑:“小脑袋瓜还挺会想。别瞎说啊,我抓你纯是临时起意,你也是,命不好,非得这个时候闹什么呢?现在好了吧,叫人捆成大闸蟹了吧?”

“不可能!”

姬无命厉声反驳,牢里随即回荡着令人牙酸的锁链摩擦声,“若不是你俩事先勾结,有所准备,否则怎会对百花软筋散毫无反应?那可是连十个壮汉都能蒙翻的猛药!”

“有所准备?你是说这个?”

我打开腰带侧边的暗金属扣,从里头剜出满满一指头药膏,往姬无命人中抹去。

刚一抹开,他立即涕泗横流,呛声不止。我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解释道:“这是仵作验尸用的嗅膏,隔绝一切气味用的。在下呢,恰巧家境略为富裕,因此我的嗅膏比一般嗅膏药效好,味道浓,伤风的时候闻一闻,比鼻烟还管用呢。”

其实佩这个东西在身上,是因为两年前我被肖天弃手下抓走,袁荣本想放药将其迷倒,却反而让我受了牵连。自那以后我就在腰带上又额外加了个储药的暗扣,果然在昨日立下奇功。

姬无命无言以对,仰着脸不知在思忖什么。过了半晌,才从嗓里发出无意义的低笑声。

“...天命如此,叫我栽在最好的弟兄手里,”

他冷笑,身上笼罩的阴郁戾气无形中消减许多,隐约透露出一丝认命,“白展堂一向心软,我之前还笑话他,若不是在黑/道里,到哪儿都是少爷命。原来是我天真,心软的人一旦绝情起来,也这样厉害。”

这人也真是言辞如刀了,若是白展堂在这儿,恐怕心里要不好受。

我充耳不闻,只专心手上内力游离。姬无命侧首看着,目光像两颗毒蛇的牙刀,忽而一笑,竟十分和煦:“两年前在京城,你和白展堂因为什么吵的架,让他两年内都不肯再踏足京城?”

这件事啊...

我想了想,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按理说那天是我大大地发了一场火,但我气过也就消了,事后复盘,也不知道到底哪句话冒犯了他,气得他连夜出城,自此再无音讯。

后来再见面,看他态度如常,我碍着面子也没再提过。说到底毕竟事关他母亲,我却那么讥讽他...

我搔了搔脸,有些气弱地别开了眼睛:“何以见得是因为我他才不来京城呢?就不能是因为害怕狄飞惊,他才不肯进京?而且京城是六扇门根据地,他不想再去不也很正常?”

听到六扇门三个字,姬无命轻蔑地嗤了一声,他如今连翻身都不能,只能用喧哗的锁链声来表现种种激烈情绪:“白展堂虽然胆子小,却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辱到脸上。狄飞惊用白三娘辖制他,他心里气得要命,只是暂时没法报复,又怎么会怕他?就是你俩在城外碰过面以后,他晚上回来才突然说要走。你敢说这和你毫无干系?”

“是又怎么样?两年前我们加起来相处了不到两个月,我又不是他心眼儿里的蛔虫,哪儿能知道他怎么想的?”

姬无命睁着眼,直直盯着房顶,张嘴却是答非所问:“...京城富贵迷人眼,自那以后他就仿佛添了心病,轻易不愿出手,总像忌讳着什么。时不时也劝我金盆洗手。我告诉他既然做了贼,那就一路做到底...”

“弃暗投明是他的理智之举,”我说,“而冥顽不灵正是你的死因。”

他不理我,只自顾自地喃喃着往下说:“...起先我也问他,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吓破了他的胆子还是捆住了他的手脚,他不肯说。实在过不下去要去弄点儿银子,总是满脸愧疚,好像有人用刀指着他后颈子似的...我不明白,既然他不说,我便自己看。”

“总算有一天,让我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屋脊上发呆,对着月亮看手里的东西。我一过去他便往怀里藏,但我眼尖,还是看出来了,那是一支亮晶晶的发钗...”

姬无命口齿清晰,我不由听住了,有点儿紧张:“发钗?什么发钗?”

“起先我以为是展家二小姐展红绫的,”姬无命声音渺茫,判断不出是否真的过了脑子,“但他却说不是她的。是我不认识的人,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收着是为了等走投无路的时候拿去当了换钱...我当然不信,试图偷出来看看,下了几回手,被他严防死守,终于也就慢慢地忘了。”

“...前几天我们吵架,他忽然说他自此要退出江湖了,我骂他老鼠吃了两回灯油,真以为自己受了供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心里又奇怪,又问他是不是因为女人,问是不是展红绫迷了他的心窍...他起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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