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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跑路(3 / 4)

一个猜想:“最后一个问题,你之前说你已经有了助力衡山派脱离困局的方法,是不是和这张契约大有关系?”

“真聪明,”他眼神赞赏,伸出手轻柔地捏掉了我脸颊旁无意粘上的草叶,“换了契子,他们短期内没办法上山要债。何况你忘了衡山派如何发的家?论起与官府的关系,再没有比衡山派更为亲密的了。”

的确,衡山派起家与其他血雨腥风的江湖帮派不尽相同。衡山祖师爷莫太冲剿灭山匪,从官府处获得了开创祖业的第一桶金。因为这层缘故,多年以来一直和官府交往甚密,暗中颇受关照。否侧只看衡山派多年以来英才凋敝的程度,恐怕早已不够格和其他四岳剑派平起平坐。

“本地官府能量不够,而且很明显与那钱柜掌柜有些首尾,所以如果他们想要请求庇护,只有一个法子——”

白展堂很自然接口:“——将地契上交,请求六扇门派一位总捕过来,协助他们重建门派。”

行,算我走眼,就他这个思想觉悟,不只在飞贼界,搁在一般江湖人里头也是出类拔萃。

我不禁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及时给予鼓励:“不错,保持住这个政治觉悟。到了京里我给你求情,顶天也就判个两年。你瞧,这未来的生活多有判头。”

白展堂:“…”

在我们分析案情的期间,白展堂去了前厅一趟,把我的包袱取了回来,让我好换身干净衣裳。不过托了他这个完蛋玩意儿的福,被裹成肉馍的手怎么也系不好腰带,最后还是我低着头,让白展堂给我打蝴蝶结。

别说,白展堂看着一条堂堂正正的东北大汉,蝴蝶结打得相当精细,就是打完以后退了一步,不大自然地扬起了脖子,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有点儿发红的耳根。

我笑了声,干脆两只手搭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吹了声口哨:“白哥你躲什么?你说的我三天不许拆绑带,那你就给我系三天的腰带!要打得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因为这一声口哨,白展堂微微眯了眯眼,虹膜转瞬闪过晶亮的细芒。他下意识把头扭过去,但他性子也犟,很快逼着自己重新转过脸,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谁躲?系就系,甭说蝴蝶结了,福字结我都能给你打出来。”

说完略带警告地瞥了我一眼,轻握住我的手腕,把搭在他肩上的两只手摘了下去:“不过你记住了,除了我,不准找别人。叫人发现了你是个姑娘家,你这张面具可就白戴了。”

说到脸上易容倒是又提醒了我,我一直嫌弃这张脸做得太年轻,眼下好容易逮到一个会易容术的人,焉能放过。

好声好气求了半晌,白展堂才终于松口,拧着眉有些犹豫:“提前说好,我好长时候没做过这个,出来什么效果我可说不准。话说回来你干什么一定要易容?该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怕被家里人给逮回去吧?”

我有点儿心虚,两年前他和袁荣结下的梁子我还记着呢,要是告诉他我为了完成袁荣交给我的任务才易容,还怎么白嫖面具。

只好摸了摸鼻尖,小声道:“你不知道,我这两年办案子,得罪不少仇家,不易容我哪儿还敢在江湖上行走?”

一番话说得白展堂立时翻了脸色,拍胸脯打包票,保证无论什么三教九流都得卖他几分薄面,不会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寻我的仇。虽然我明知他的话可信度顶天只有一半,还是被他给感动到了,觉得这人行,能处,不愧是贼祖宗,说话真是相当有魄力。

接着我们商量了一下,我这回出门并非公干,再想要继续查下去属实有点儿逾矩,便把契约交给了我最有好感的祝晓芸,对他进行了有事儿就找六扇门的思想教育。他对我们大加感激的同时,对白展堂如何当着众人的面将契纸掉的包,焕发了极强烈的兴趣。

白展堂心虚的动作跟我一模一样,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干脆一把勾住了祝晓芸的肩膀:“瞧祝师弟这话,我们六扇门的,可不得多才多艺么?只有学会了贼的看家本事,谁还会怀疑你是个条子?”

刚说完被我狠狠踩了一脚,用眼神警告他不准再给六扇门造莫须有的谣言。不过他这厢跟祝晓芸满嘴溜缝儿,我望着屋内的莫小宝,还是想要问问他的打算。

我做事信奉善始善终。单就我和白展堂小半日以来的收获,足以推断出整个衡山内斗事件必定隐藏着某些内幕。只是这多少算得衡山派的家事,如果莫小宝这个苦主不愿再追查下去,我也只得偃旗息鼓。

好在莫小宝身体不错,哪怕我刚把他背上来时一副马上就要嗝屁的模样,现在面色虽然依旧苍白,精神看着却还好。他听完我的建议,没说答应不答应,只是长长地,断断续续地叹了一口气。

“大人的意思是希望我把契约上交,把这笔账给直接赖掉?”

他说话声音很轻,但因为武功底子厚,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飘进了我的耳朵:“然而以前那些孽,都是我自己造下的。如果赖了这笔账,江湖上哪里还有我的安身之处?”

我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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