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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跑路(2 / 4)

来的亲切称呼,脸色终于和缓不少,勉为其难地抿了下嘴,依旧是不大高兴的模样:“得了吧,就他们俩那心眼儿,抠出来加一块儿都没有二两,能给我什么气?就你个祖宗,整天气得我脑瓜子疼。”

“胡说八道,我哪儿又招你了?”

“你倒是真心疼我,给我安排个清闲活儿,自己倒跑去折腾得一身脏,”

白展堂淡淡瞅我一眼,目光落在我受伤的手上,还是不由软了声音,“这还不叫招我?放着我这么个轻功天下第二的棒小伙子不用,费那么大功夫把人给背上来。你倒是怪出风头,那我呢?我折腾这一趟干什么?”

哦,明白了,轻功天下第二的盗圣觉着关键时刻没派上用场,不慎戳到他脆弱的少男自尊了。

我表示理解,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的空档,安抚性地送出一个甜甜的假笑:“行,等下回我就不这么心疼你了,叫你去跳崖背人,这总成了吧?”

我乐乐呵呵地仰着脸笑,白展堂又是一怔,撇过头去轻咳了声,才不情不愿坐到我身边来,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找出个账本丢给了我。

我有点儿惊讶,待到看清账本上写的衡山二字,更加震惊了:“什么意思?在这儿你还敢动手?”

白展堂不满地横我一眼:“什么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要我查查那柳长老的底细?我好容易才从他房间里借出来的,你看不看?不看我送回去。”

我挣扎了一下,到底是查案的激情占了上风,抓紧时间翻了几页,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我不太懂得记账这一套,但是这位负责账务的柳长老做事井井有条,在日常的账目之下,单独粘了张纸条,专门记录了一系列公账的变动。

第一条记录来自去年,笔迹很端正,仿佛执笔人当时以为这是笔再正常不过的支出:十月十七,掌门支银三百五十两。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十一月二十四,支银七百四,十二月初十,支银一千…很快,条子上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公账上的支出也越来越频繁,银额也越来越大,到了今年二月,已经到了五万两,总数目也已积攒到了十万之多。

我不了解十万两银子对这样一个规模的帮派意味着什么。不过只看柳长老最后饱含怒气的字迹,大概也能分析出他的忿恨不解。

莫小宝八成并没有告知这样频繁要钱的真正目的,那么柳长老在最后得知事情真相后选择公之于众也就可以理解。可我静静思索过后,依旧本能地觉出不对。

如果莫小宝要钱是为了拿去挥霍,就算他一时蒙混过关,但深陷酒色的人很容易从脸上看出痕迹,柳长老但凡脑子正常,就不会深受蒙蔽达半年之久。除非他一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出于某种目的,选择了包庇,最终才使事态的发展走向不可转圜的惨烈结局。

“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建立在莫小宝拿这么多钱果真是用在花天酒地这一基础上。”

听完我简单的推断,白展堂不置可否,只是无意识地勾了勾我手上的绷带,整理好一点轻微的褶皱,“还有一种可能,如果莫小宝一开始并没有隐瞒这笔钱的真实用途,而柳长老也同意了他挪用这笔公款呢?”

我睁大了眼睛:“怎么说?”

白展堂侧过脸,专注地注视着我:“假设莫小宝是出于正当目的挪用公款,柳长老才一再地大开方便之门呢?”

“比如呢?什么正当的理由需要这么大的花销?”

闻言白展堂眉间闪过一丝思虑,我们掌握的信息毕竟有限,他也只能做几个尽量发散的猜想:“谁知道呢?或者是去做了海外投资,没个两年回不了本?或者干脆被人得知了本派最大的秘密,被贪婪的勒索者逼着每个月上交封口费?”

这很难妄下推断,我托着腮,也随之陷入深思之中。这一深思,忽然想起白展堂之前塞给我的东西,赶忙找出瞧了一眼。

是张契约。是那钱柜掌柜口口声声被掉包的契约。契子看上去很合法规,写明双方签订条件,落款签名一项不差,只是内容却与我之前想象得不同,甚至有些刻意的语焉不详。

“莫小宝本人及衡山派上下三十年的处置权,三十年后方可赎回…”

我皱眉:“这算什么?卖身契?”

我在京城这两年,没少去重建后的常丰赌坊找薛玉联络感情。这世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个地方,比一个赌坊掌柜的抽屉里的欠条还要多,何况这纸契约涉及的是江湖中声名赫赫的百年剑派,更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一般来说,钱柜不会把契约拟得这样简洁,往往要不厌其烦地注明附加条件。像这张契子,可钻的空子太多,而且是明显是欠款方有更大的活动空间。

如果这张契子是薛玉手下的掌事所拟,这个掌事当天就得卷铺盖滚蛋。那帮追债的混混看去颇为专业,怎么会看不出这上面的问题?

除非契子有问题,人也有问题。

我一下子醍醐灌顶,顿时涌出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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