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前台小姐笑意盈盈的打招呼。大成说的对,沈·英俊·嘉树先生,哪个姑娘不喜欢?
“你好!”沈嘉树应着,走了过去。
“沈先生,您明天确定走吗?”前台小姐问。
“你希望我走?”沈嘉树挑眉问道。他无意□□,倒真的出卖了一回色相。
前台小姐红了脸,扭捏道:“怎么会?”
“哈哈。那我就不走了,先续两天吧。”沈嘉树在前台站定,笑着看姑娘抓过鼠标,操作电脑。
“不过,可不可以把我的房间换到十楼,尽可能靠近李子凌的房间,她是我的客户,方便联系。”
“可以的。现在换还是明早换?”前台小姐略略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
“明早不是你的班了吧?现在换吧。是不是挺麻烦的?”沈嘉树拄着腮看着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操作,那种亲切熟稔,好像两人已经认识了八百年似的。
“李小姐住1007,给您安排1009可以吧?”前台小姐轻轻巧巧地暴露了客人的房号,嘴里念叨着办完手续,继续笑颜如花:“您去十二楼收拾一下行李吧。服务员随后就到。”
“好嘞!”沈嘉树头也不回地奔电梯去了。
这个前台虽然做了15度颔首、微笑露出八颗牙齿,专业素养也实在欠缺。
沈嘉树套路了人家,心愿达成还忍不住腹诽:若自己是歹徒,1007的李小姐可真就悬了。
一夜平静的过去了。
清晨李子凌洗漱完毕,穿衣服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昨天电梯里的那个人,那身穿戴,而且,那人似乎还认识自己!
她陷入了新一轮困惑。终究没有理出头绪,不能治本姑且治标,换一身行头也罢。
1009房间那个庆幸自己不是歹徒的沈嘉树早已醒来,换掉染了火锅味道和酒气的衣服,神清气爽地在门口守株待兔。
听到隔壁响动的瞬间,他马上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偶遇如愿上演,沈嘉树的吃惊却和李子凌一样,是由衷的。
因为——他们再一次撞了衫。
套头的黑色棉质帽衫,经典蓝的宽松牛仔裤,麂皮短靴。一模一样,区别大概只是码数。
神奇的是他们穿戴的并不是国内常见的品牌,尤其是脚上的户外靴LOWA,是德国生产的,相当小众。
沈嘉树率先醒过神儿来,挥手打招呼:“嗨!李子凌!”
纵是李子凌这样学霸的大脑皮质,也处理不来这种莫名其妙的信息了,她把手插在口袋里,戒备地向后闪了一下。
沈嘉树索性拉下口罩,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沈嘉树!”
“沈嘉树”这三个字是神奇的,也是有效的。李子凌端详他片刻,还是难掩讶异,她挥了挥拿着手机的右手,一字一顿地说:“你……你!好!”
沈嘉树如蒙大赦,活了过来,微笑着问:“去吃早餐是吧?在二楼。”
进电梯、随电梯下行,进餐厅,端着餐盘取餐……李子凌一直没摘口罩,也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看向沈嘉树。
这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是好看的,也是陌生的。眉眼似乎有些幼时的影子,像底片被冲洗放大清晰起来了,明朗俊秀,英气逼人。
姑娘的目光中有惊奇、有探究、甚至有愉快,独独没有娇羞怯懦。
这个发现让沈嘉树意识到,这是那个业界大佬李子凌,完全与昔日竹竿一样的小丫头无关了。
沈嘉树想起了大成关于□□的玩笑话,不禁在心里对自己竖了一根中指。他的色恐怕只能诱一诱无脑的前台小姐吧。
高一回到京城之后,沈嘉树就经常在大街上被星探拦截,然而这一刻,他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取完餐,两个人端着盘子走到靠窗的餐桌旁。沈嘉树礼貌地客套了一句:“我可以坐在这儿吧?”
李子凌没有说话,轻轻放下盘子,随手摘去了口罩。
沈嘉树的心凭空停了半拍,不得不承认,他被惊艳到了。
李子凌黑亮的短发向后梳着,露出一张干净瓷白、线条流畅的小脸,目光澄澈大气,有一种酷帅出尘、坦坦荡荡的少年感。
“你怎么长这么高啦!有一米七五吧?”沈嘉树的感叹有些老气横秋。
没办法,见面就赞姑娘漂亮,太油腻了,甚至猥琐,讨论身高或许好些,他觉得自己以往与姑娘打交道的经验统统被废了。
“一七四。你一九零?”李子凌反问了一句。
“一八七。”沈嘉树答完就觉得有些傻,怎么跟哥俩好似的呢,就差抱拳拱手了。他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是因为个子高才穿男装的吗?”
“这是男装吗?”李子凌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又有些困惑地看向沈嘉树。
“嗯。太巧了,我赌你跟我一样,帽衫里面也穿了件体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