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强看向沈嘉树,感觉有些意外:“你没听说过那个案子吗?”
“没有啊!什么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沈嘉树很困惑。
“咱俩没跟他说过吗?”左强一脸狐疑,与大成一起偏着头,对视求解。
其实也难怪。左强和大成的家早已搬离了重机厂小区,沈嘉树呢,这些年,不是在京城就是在大洋彼岸的洛城,即便回来,也来去匆匆。
兄弟欢聚,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会想起糟心的李家,添堵吗?
在火锅蒸腾的热气中,大成和左强你一言我一语,还原了那桩陈年旧案——
那年,李荣耀出差,在火车上认识了两个人,与他臭味相投。下了车,他就把来路不明的狐朋狗友带回了家,推杯换盏喝个没完没了、昏天黑地。
罗玉焕发现那两人手脚不干净,跟李荣耀抱怨了两句,被李荣耀打出了家门。
那三个人喝到半夜睡死过去了。其中一个人摸到了李子凌的房间,图谋不轨。
李子凌本来就怕的要命,手边特地备了一把剪刀,被那人骚扰时,直接就一剪子扎过去,自己打开门逃出去了。
那人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东倒西歪的,被扎后,趴下就没起来。
天亮后邻居发现李家的门大敞四开,里面躺着三个酒鬼,地下趴着的那个已经硬了,死透透的了,后来听说因为脾脏破裂。
随后警察就来了,找到了罗玉焕之后,开始寻找李子凌,全城轰动。
那时候大成家还没有搬走,他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告诉沈嘉树:“那小丫头最后是在你家找到的,她本来就瘦得跟猫似的,从你们家厨房后门的破洞钻了进去,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有好几处伤,发现的时候发着高烧,已经烧晕过去了。”
沈嘉树震惊不已,问道:“那是哪年啊?李子凌多大?”
“不是09年就是10年,她跟我堂妹同年级,那时正在上初三,四五月份备战中考的时候。”大成说。
“对!应该是十四五岁。不过判的是正当防卫,跟她的年龄没啥关系。”左强说。
那个案子轰动一时,他后来入了职,还调档翻阅过。
大成叹了一口气,说:“那件事耽误了李子凌中考,不过那丫头学习成绩好,还精通电脑,又有警方和媒体介入,几个月之后被九中破格补录了。”
沈嘉树迟迟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三个人唏嘘不已。恰好火锅店的老板来敬酒,一番插科打诨,气氛才缓了过来。
“把明天的机票退掉吧。我找找李子凌,争取一下。集团那边没事儿的话,你也多留两天,给我搭把手。”沈嘉树吩咐左强。
“恐怕不太好挖,易创公司现在风头正健。而且资料上说,易创现在的老板顾川章是她师兄,关系挺铁的。”左强有些担心。
“试试吧,争取签项目协议,委托给他们公司。易创属于头部公司,业务多得做不过来。有这个机会,与李子凌本人谈谈,或许可以近水楼台。”沈嘉树显然一直在盘算这件事。
他反复考量过,由李子凌和她的团队创建web前端主流框架,最好是渐进式的好用的库框架,实现模块化、自动化双向数据绑定的目标、可以确保满足日常的所有移动端开发需要。
“我们这样大规模全渠道的项目不引进团队,只外包的话是有弊端的,不单单是成本问题,还涉及到商业机密,后续运营的日常维护也会被牵制,很困难。”左强提出了质疑。
沈嘉树拧着眉毛,沉声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以签保密协议,她和她的团队做过类似项目,我还是相信他们的职业操守的。可以在合同中加入培训计划,包括云和数据的web前端培训。”
“估计也只能这样了。”左强说。
“只能?不是只能,是只要,是巴不得!找易创合作的竞争也同样激烈啊!咱们已经被pass过了。”沈嘉树苦笑道。
见惯了沈嘉树春风得意马蹄疾,大成没法适应沈嘉树耷拉叶子,嚷着:“哎呀哎呀!还有我们树哥搞不定的吗?看看这张俊脸!”
他作势要拍沈嘉树的脸,没有拍到,摇着头啧啧不已:“要不你就来个美男计?□□!”
沈嘉树也喝得有些上头,疾言厉色道:“不管李子凌现在多牛逼,在我这儿,她就是那个可怜的小丫头!曹大成,你是小女孩儿的爸爸,不要开这种玩笑!”
大成本想活跃一下气氛,见沈嘉树较真儿,便悻悻地住了口。一旁,女孩儿的干爸爸左强也闭了嘴。
三人沉默着,包间里只听得见火锅嘶嘶啦啦的翻滚着,热气氤氲蒸腾。
聚餐没有了送行的主题,结束比较早。
沈嘉树与左强梳理了一下行动的细节,商议了应对策略,又通知了集团那头,把原定的例会改在线上,才回到了酒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