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那儿男子善攀爬,当然我也不例外。”
他很明显无心多说过去,“这个人不但粗鲁不念情分,且非常贪婪,当我知道他有意打听这间房所在时,我就知道,机会来了。其实没什么难的,提前埋伏在天窗外,虽然人下不来,但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晕他还是容易的。”
那话事人十分好奇,“他怎么进来的?”
“中途,他把小厮放倒,替换了小厮进入到此。是怕被追究,才没人声明这些吧!”
惟初觉得不对,这里的人看上去都十分忠心,且多是练家子。没道理恰巧到了至关重要的「藏宝地」,却是一放就倒?
不过她也不想多问,此人本就是苦命人了,做什么都是那个武夫应得的。「蛇」先生一口认下,若是真有内应,那也不是惟初想管的事,静观其变吧。
其他人沉寂下来,有人联想到那太阳穴处被水泡的发白狰狞的创口处,“凶器为何物?”
他指向头顶的发簪。
众人看向惟初,后者答道,“吻合。”
「蛇」先生继续补充道,“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想晚点被发现,才把他的头单独剪下。拿钩子将他吊上去。可惜,糟蹋了琴弦,我听说蛮贵的……”
惟初只觉他好像有意模糊了一些细节,并且开始岔开话题,但其他人明显不关心这位「蛇」先生的动机和动作,死的那个也不认识,故也没人问起。
「鹿」先生叹了一口气,“何苦呢。”
其他人受到影响,有人开口跟话事人说道,“可否能处置的轻些,也算是情有可原。血性男儿,为了心爱的女子,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哪!”
其他人附和,小乞丐也是头点个不停。
惟初则没有出声。
话事人也面露戚色,“诸位放心,会如实回禀主子,不会有任何偏颇之处,但无论怎样,这位小哥杀了人,也是事实。现如今是将诸位宝物交接清楚为要。天已大亮,诸位后续想留在此处休整也可,或是带上宝物离开也可。我家主人有诚意金奉上。来人——”
众人看到一排排整齐的银锭,虽面上看不出神色,但均都朗声道一句,“无妨。”
惟初和小乞丐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迅速领了卖如意的银子,匆匆告辞。谁知,细细清点,发现多给了二百两,大概就是帮忙的答谢了。
虽说有了如此多银子,可回去路上,小乞丐依旧郁郁。
“唉!”
惟初不吭声,那「蛇」先生,估计是下场不会太好,但也算是求仁得仁。
行至半路,惟初耳朵一动,“嘘!”
小乞丐马上噤声,下意识瞄了眼放着银两的地方,这么快就有消息传出去了,什么人,动作这么快来劫财?
惟初看到小乞丐额头滴出了汗,想想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于是出声给他定了定神,“放心,就一个人,而且没什么杀气。我能应付。”
小乞丐面色不见丝毫轻松,“万一你受伤了,我也照顾不了你啊!”
惟初翻了个白眼,“你受伤我都不会!顾好你自己吧!”
这「拍卖会」由于每次都会更换地点,所以都是庄上的马车负责接送,也算是一种善始善终。
此时,马车停下,惟初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发现一人身骑黑马,着素色锦缎,看上去显眼的紧。仔细看脸,却是无甚突出之处,但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睛,昨夜刚刚见过,印象还深刻,故而十分熟稔道,“「鹿」先生。”
那人听到如此称呼,笑出声来,“「兔」先生。”也不知是不是惟初有些听岔了,总觉得对方在「兔」上,加了些重音。
无妨,这清风朗月的气质,自己多担待些也无妨。
惟初有些困了,一夜未睡本不算大事,难就难在血腥味一直浸在身上,虽说银子很好,可是画面着实不妙。如今,只想回去好生泡个澡,让小乞丐去将马车弄回来就行,遂直接问道,“敢问有事?”
对面人一笑,“在下秦显宗,想找你谈一场合作。”
惟初实在不懂,这人怎么就这么爱笑,虽说看着亲切,但感觉并不多好。
“我拒绝。”沉吟后补充,“不想跟不熟悉之人合作。”
秦显宗大概有些意外还没说什么合作就被拒绝,略微错愕后,还是点点头,颇有涵养的将路让开。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回到入住客栈。惟初和小乞丐简单梳洗、解决早饭过后,分头行事。一人去取马车,一人去将银两换成方便携带的银票和碎银子。银票在有些地方不方便兑换,碎银子少量即可。
回来的路上,惟初甩掉跟着自己的人,给小乞丐留了记号,换了个地方入住后,一头扎进温软的床褥中,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
“你可算是醒了!怎么这么能睡!”
惟初拍小乞丐一下,“又皮痒痒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