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举却根本没发现,他眼底对金钱的渴望都要溢出来,根本都没空搭理崔君逸。
“你快些和我说说,到底什么生意,这些天我脑海中有些零碎的记忆,说不定可以想起来。”
谢绾宁神秘地笑着说:“大哥,你忘记我们有的规矩嘛?白日不张口,不然损财运。”
“算是您走运,今晚钱庄有人走这里,你跟着去看看,说不定可以请他通融,问他拿到钱。”
崔明举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可以,你告诉我地点便是。”
“父亲,这怕是有些不稳妥,从前你可是教导过我……”崔君逸低头佯装劝说着他。
从前他被亲情束缚着,脑子才会不清醒。
现在醒悟过来后,他已经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准确抓住“崔明举”性格里的弱点。
眼前的“崔明举”绝对是多疑之人,若是让他顺顺当当做成这件事,恐怕他会小心谨慎思考。
可若是自己拼命阻止他,那他必然会急于摆脱自己做成这件事。
想着,崔君逸撩起衣摆跪下去,“父亲,恕儿子僭越之罪,您真的不能再去做那桩生意。”
“之前,您就是因此才下落不明,现在您好不容易才回来,儿子恳求您不要再
去涉险。”
果然,崔君逸越是劝的厉害,崔明举便越是不耐烦,“滚出去,长辈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置喙。”
在俩人吵架时,谢绾宁已经将时间和地点写好交给崔明举,“大哥,你可要抓住这次机会。”
“钱庄的人可不是天天都来的,若是错过的话,可就要您亲自跋山涉水数月去取。”
说罢,谢绾宁说自己还有事,告辞离开崔府。
临走之前看崔明举将纸条收好在袖口,她便给崔君逸递过去个安心的眼神。
此事已稳,只等着大鱼今晚上钩便好。
谢绾宁说有事可不是在找借口,那边的戏台都已经搭好,这边还少位演员。
隔着老远,她便看见等在望江楼前,翘首以盼的崔珍珍。
看看那含羞带怯的小女儿姿态,可不是在等着她这个有情郎嘛!
“萧公子!”崔珍珍看见她时,激动地挥了挥手里的绢帕,脸颊染的绯红之色比花都娇艳。
谢绾宁当然知道,这么欺骗少女的情感不道德。
可想到崔珍珍对小杨庄的百姓投毒,那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心变得比杀过十年鱼的刀还要冷。
内心泛起冷笑,面上却和煦无比,唇角勾起恰好的三分弧度,看的崔珍珍
小鹿乱撞。
不管看多少次,萧公子永远是这么好看。
“抱歉珍珍,我来的太晚,你有没有等着急?”谢绾宁关切道。
崔珍珍早被迷的七荤八素,哪里忍心怪罪半点,“不,是我来的太早,萧公子你不必自责。”
“那……今天可以去我家坐坐嘛?”
谢绾宁当然点头,“求之不得,我保证今日不会再有意外,若是再放你鸽子,必定天打五雷轰不……”
恋爱脑不就喜欢听这些虚无缥缈的誓言嘛?她这里可还有好几箩筐,保准攻略的崔珍珍死心塌地。
“不要!”谢绾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崔珍珍打断,她心疼地望着崔公子,“我信你便是。”
连这种誓言都愿意发,看来萧公子对自己果然是真心,心里那点顾虑瞬间被打消。
如谢绾宁所说,今天真的没有意外,很快他们便到小杨庄的路口,崔珍珍却有些犯难。
马车这么大的目标,势必会引起那些衙役的注意。
可让萧公子这样的富家公子和自己钻草丛,却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那个……”崔珍珍正在想办法时,突然有人过来,将看守小杨庄路口的衙役全部喊走。
哎?!看来这次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她和崔公子就是天定的姻缘。
谢绾宁眯着眼眸笑了笑,装作没看见她的表情变化,“珍珍,你方才要说什么?”
这当然是她的安排,不将衙役支开,她怎么顺利进入那个宅院调查呢?
崔珍珍摇头说:“没事。”
半晌又有些欲言又止的,“萧公子,前面不远处便是我家,要不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
她还是决定先让萧公子有个心理准备,再告诉他那些事。
“珍珍讲的必然是最好的,在下洗耳恭听。”
其实故事并不复杂,便是从前有个物产丰富的小国,周边的大国盯上小国的资源。
为彻底占据小国,他们便出兵攻打,还请高人算出小国的运脉所在,彻底切断令其灭亡。
“现在,小国的臣民找到修复运脉的办法,只是需要抽取许多人的气运来弥补。”
崔珍珍眼神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