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掌握到确凿的证据,突袭县令府的行动就定在今晚,免得夜长梦多,让他听见什么风声。
江司益如今虽然处于隐退的状态,可手里还是有些势力的,不然那幕后之人也不用费心用恶灵来害他。
直接暗杀岂不是更加省时省力?
“我们可以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萧景衡有多年和鞑国作战的经验,非常了解他们的习惯。
既然怀着用灰硝石来消灭靖北大军的目的,那不看见结果他们是不会走的,“他们应该还在县城。”
甚至很有可能,就藏身在县令的家中。
谢绾宁想了想后说:“我昨晚在县令家里找不到茅厕,在他家逛那么久,也没遇见什么鞑国人。”
“他们不敢轻易冒头,毕竟听说有太傅在此坐镇,他老人家的消息可灵通的很。”
这也是二皇子为什么宁愿放下身段也非要拉拢他的原因。
可是这样的人竟然接连几次被蒙在鼓里,可见幕后之人隐藏之深,势力发展之强大。
江老太傅掩唇轻咳两声,“我已经信号给云飞,他带人去将县衙给围住,保证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看时间差不多,谢绾宁才和萧景衡江司益的
马车赶往县城。
当然,马车里面烧的暖炉已经被熄灭,不然谢绾宁宁愿出去骑马都不愿再进来。
虽说这马车的空间不算小,可坐三个人还是有些挤,主要他们要将空间留给主人。
谢绾宁此时和萧景衡紧挨着,手臂相贴时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她渐渐感觉脸颊越来越热。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燃着暖炉啊!
“……我想透透风。”谢绾宁转身将车帘掀开,让外面的冷风吹在脸上,这才稍微降点温。
萧景衡这时主动站起来,“我去驾车,时间宝贵耽误不得。”
等他出去后,谢绾宁才终于暗暗松了口气,结果对上江老太傅带着笑意的眼神。
那里面似乎带着点调侃?
“真是想不到,侯爷在战场是杀伐果断的百炼钢,到心上人身边便会化作绕指柔。”
谢绾宁抽了抽嘴角,“方才刚赞过太傅您的消息灵通,我想您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传言吧?”
当初谢绾宁和萧景衡的爱恨纠葛,可是整个京都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
武安侯府被侯夫人搅和的鸡飞狗跳、家宅不宁,大街小巷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都是些蠢人有眼无珠,没有亲眼见过
便瞎传谣言,有些事情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什么真。”
谢绾宁装傻听不出这话的隐意,“其实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就如今天的灰硝石。”
外表看起来和坚硬的大理石没有两样,可只要受到点外力的作用,便会瞬间变成一碰就碎的散沙。
明月高悬,夜凉如水。
他们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接近丑时,这个时间县衙的灯火竟然还亮着。
接到江司益的信号后,先前守在这里的人过来报告,“主人,他们还没有动静。”
这是还没有发现鞑国人的行踪。
“还不着急,鞑国地理位置偏西北,白昼要比我们这边晚几个时辰。”
正常盛国人这个时间应该就寝,可鞑国人这时候才吃过晚饭,很快便到他们活动的时间。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他们便看见好几个身材异常高大,还蓄着络腮胡的男人从密道里出来。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那位自称突发重病的县令,正卑躬屈膝地和那些鞑国人说着什么。
这就已经人证物证俱全,谢绾宁和江老太傅兵分两路行动。
她和萧景衡先潜入先发制人,江司益的人随后再从正门攻入,保证他们插翅难逃
。
那些鞑国人正要离开时,萧景衡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他们身前,“你们潜入盛国有何企图?!”
话语中的肃杀之意足够令人腿软,朴县令当场被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侯爷……”
“走。”那些鞑国人似乎见过萧景衡,眼神里都是惊慌失措,转身就要往后门的方向逃。
然而谢绾宁早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挥了挥手和他们打招呼,“各位壮士这是打算去哪里?”
鞑国人看见拦路的是个女人,都没怎么将她放在眼里,甚至看她有如此美貌,还商量着要将她掳走。
结果当然是被谢绾宁给教做人,最先冲过来的鞑国人大汉被她当胸踹出几米开外。
看那痛苦的模样,估计至少断两根肋骨起步。
这次再没有人敢看轻谢绾宁,他们正想着从哪里找个突破口逃出去时,外面许多官兵冲进来。
“有奸细混入盛国,全都抓起来,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