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姚集镇的药铺,谢姑娘是发现这药有什么问题嘛?”云飞现在非常信任谢绾宁。
看她这个反应便知道事情不对,顿时警惕起来,若是要药膳方不对,便说明有人要害主人。
谢绾宁用汤勺搅了搅那锅熬煮的鸡汤,“这里面加过粉末形状的东西,是什么?”
“是白芷磨成的粉,大夫说有解表散寒的作用。”
这里的药膳全都是云飞亲自去抓药,再亲自炖煮而成,他最清楚里面有什么。
他知道主人身体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不是疾病所致,所以去药铺也只能开些调理身体的药。
谢绾宁闻言却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白芷,而是开气符化成的灰,服用后可令人打开气海。”
人的精气是由气海源源不断的生成,气海打开后,精气便会严重外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差。
寻常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先前江司益的身上有那么多恶灵,等着排队吸取他的精气。
打个比方,这就相当于是将自家的库房给敞开,再广而告之天下窃贼,我家有钱快来偷啊!
云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立刻后退半步跪在江司益面前,“主人,我未能察觉有人害您,罪无可
恕!”
“这不关你的事,好在如今也不用担心此时,你且去戴罪立功,将此事给查清楚。”
江司益给他递了个眼神,云飞立刻领命离开,他当然知道此事要从哪里开始查起。
药铺的大夫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懂得用这种东西害人。
有能力办此事的人,至少在当地有只手遮天的权利,那么该怎么查,他的心里自然有数。
这段小插曲很快过去,并没有影响到晚饭的气氛。
江司益还有心思开玩笑调侃,“幸好这些药膳有问题,不然云飞肯定会看着我喝下去。”
“不瞒你们说,我吃这些东西,感觉都快被泡成个药人。”
晚饭过后,众人纷纷忍不住开始打哈欠,实在是今天帮忙造桥太劳累。
萧景垣的嘴边还有米粒没擦干净,眼睛都已经闭上开始打小呼噜,令人啼笑皆非。
“你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收拾。”谢绾宁将其他人先赶回去睡觉,她还不怎么困。
萧景衡亦在旁边帮她,“这些我来收拾。”
“啧啧!年轻就是好,我可能不应该在这里打扰你们。”江老太傅坐在不远处的木墩上休息。
谢绾宁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没和他说,“不,您
可不能走,我还有东西要给您看。”
“难道您就不好奇,这条头县的县令今天为何没来嘛?”
既然现在确定江司益可以信任,那么就可以放心将此事告知他。
毕竟拖的越久,事情就越容易出现变数,谁知道县令还会不会和鞑国的奸细联络。
此事江司益还是了解的,毕竟在齐墨江建桥可是大事,他势必躬亲处理每个细节。
“知道,今早他的小厮来告假,说是朴县令突发重疾,现在卧床不起。”钱财倒是如约送来。
并且和那些到现场还阿谀奉承,却想用次等材料蒙混过关的情况不同,朴县令运来的可是好木料。
不仅如此,他还额外运送来五百斤的大理石,“我看他的诚意十足,还命云飞送去些补药。”
江司益的马车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补药,整个车厢的暗格里全都是。
“大理石……不知太傅您有没有亲自验过货。”萧景衡的神色突然沉重起来,这事情太不寻常。
今天那些官员私下里讨论的话他全都心知肚明。
县衙的财物在一夜之间莫名消失,他哪来的钱供应这些东西?
江司益道:“工匠检查过,说没有发现问题,那些工匠都是我
请来的人,值得信任。”
“我们还得亲自过去看看。”
大理石就堆放在江边,肉眼看起来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萧景衡却打来旁边的江水,泼在那些大理石上面,奇怪的事情发生,水迅速被大理石给吸收。
“嗯?这是怎么回事。”江司益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谁都知道大理石如此坚固,怎么可能吸进水。
在那些大理石吸完水后,萧景衡随意捡起路边的石头扔过去,那些“大理石”瞬间被打散。
那硬度就好像用沙子捏成的般,稍微受点外力便土崩瓦解。
“果然如此……”
在知道朴县令和鞑国交易,通敌叛国之后,又说他送来大理石,萧景衡便有所猜测。
他给谢绾宁和江老太傅解释,“鞑国有种灰硝石,在没有沾水之前,看起来和大理石无异。”
“可若是遇见水,便会顷刻间土崩瓦解,没去过鞑过的人鲜少知道此事,工匠自然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