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起床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已经没人,铺在地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旁边。
这令她有种说出来的感觉,莫非心思细腻如萧景衡,已经猜到她不自然的原因,才故意避开的嘛?
心里正乱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间的门,竟然是萧景衡端着早餐进来,“醒了,饿不饿?”
“钱大娘早起给熬的红豆薏米粥,还有小笼包,还热着。”
那语气并没有半点不自在,谢绾宁终于可以松口气,她就说自己的心思应该没有那么好猜。
“有点饿,外面现在什么情况?”谢绾宁几步走到桌前,边吃早餐边和萧景衡话家常。
连谢绾宁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她在萧景衡面前的时候那么放松,随便说什么话题都有回应。
哪怕前一句还在讨论建桥的事情,后一秒跳跃到今天的早饭味道任何,萧景衡也完全接的住。
吃饭早饭谢绾宁负责收拾碗,在钱婆子家的井边打水,被钱婆子看见后立刻阻止。
“哎!谢姑娘,你不要沾水,这些事情放着我来做就行,你可是要忙大事的贵人。”
边利索的洗着碗,钱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揶揄地对谢绾宁感叹道:“谢姑娘真是
好福气。”
“早晨我本来是想喊你起来吃饭的,可侯爷非要说你昨晚操劳没休息好,亲自将早饭端进房里给你吃。”
“还劝说我们家老头子,将鞭炮拿到门外去放,在院子里放会吵醒你呢!”
谢绾宁想想这两天确实有点累,特别昨晚在鸿门宴连番折腾那些官员,确实是个耗神的事。
便不自觉地轻点半了点头,结果发现钱婆子看向她的眼神越发不寻常,“真好,年轻就是好。”
“中午还留在我这里吃饭吧!我给你们烧火爆腰花,韭菜饼和黄豆炖猪蹄,全都是大补的东西。”
谢绾宁,“……”
她也不想秒懂的,可钱婆子的眼神越来越露骨。
为避免更加尴尬的情况产生,谢绾宁索性和她说:“不一定,今天的事情比较多,不知道能不能忙完。”
恰好此时萧景衡走出来,看见谢绾宁的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顿时关切地问,“没事吧?”
“是不是昨晚吹风受的风寒,我这就去帮你找大夫。”
说着,他便皱着眉头要来试探谢绾宁的额头温度,结果看见她逃命似的飞奔到院子外面。
“不用不用,我好得很,先去江边看看情况。”
谢
绾宁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留在原地的萧景衡有些满头雾水。
钱婆子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地感叹,“谢姑娘可真是容易害羞,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侯爷你啊!”
“喜欢……”萧景衡听到这话后,眸光瞬间暗了暗,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不久之前,谢绾宁才和他说过,以后若是有心仪的女子,就拿和离书,分开之后只当寻常朋友。
钱婆子不知其中隐情,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谢姑娘真是位好女子,侯爷你可要好好待她。”
她这个旁观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们俩看彼此的眼神,让她想起自己做姑娘时候的光景。
爱情可真是美好啊……
然而谢绾宁并不能体会那种感觉,她还没有理清楚自己的心绪,索性先放在旁边不理会。
当务之急是赶快将连通齐墨江的桥给建好,虽说那些官员答应出血,可难保不会背后耍手段。
之前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议论江边停着华丽的马车,谢绾宁的第一反应便是严彬忠要来搞什么幺蛾子。
还真是不担心他家主子的处境啊!之前那个帮助二皇子私造兵器的铁匠可是还在他们手里。
若是这次
他们敢弄什么小动作,相信皇帝很快就会知道,他有个儿子想将他取而代之。
可等她到江边看的时候,发现那马车上并没有二皇子的标志,难不成是他特意为之?
正想着,有个抱着剑的侍卫走到谢绾宁面前,面无表情道:“谢小姐,我家主人有请,请和我过来。”
“不必,有什么话大家在书信里都可以写清楚,我这人向来安静内敛,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谢绾宁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想着这估计是严彬忠想出来的新的对付她的办法。
毕竟这次他们算是和那边彻底撕破脸破宣战,那老阴逼吃这么大的亏,定然咽不下这口气。
到时候他那没底线的可什么都干的出来。
谁知那侍卫好像早料到谢绾宁会这么说,从袖中拿出封信来,“主人说不若不来便将这个给你。”
嗯?
“你的主人是……”谢绾宁看着那信封上熟悉的火漆封印,这竟然是江老太傅特制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