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嘛?”
“哈哈!我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们是救我家老头的恩人,肯定是要好好感谢你们的。”
说着,钱婆子还转身拍了拍钱大勇的肩,“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令侯爷见笑,我家婆娘就这脾气,勿怪。”钱大勇从近距离见到萧景衡开始,就显得有些紧张。
说着,他压低声音对钱婆子道:“人家侯爷是咱们盛国的战神,不可在他面前造次的。”
这明显是知道他的身份,萧景衡有些意外,“大哥,你认得我?”
虽说方才在教训县令的时候,他是有喊过自己侯爷。
可盛国的侯爵也不少,钱大勇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战神武安侯?
“当然认得,这辈子都不会忘,有幸见过您当初带兵行军渡江的英姿。”钱大勇说起此事来激动不已。
那时候齐墨江上连渡江的绳索都没有,全靠将士们飞檐走壁,用钩索荡过去,这打头阵的自然是萧景衡。
那次躲在江边的芦苇荡里看完全程,心中热血翻腾萌生参军的想法。
只可惜他是天生的左撇子,人家征兵的根本不要他,钱大勇只能退而求其次,想
在齐墨江建座桥。
想着这样下次战神带兵经过的时候,就不用再那么辛苦,谁晓得事情会变成后来那样?
“还好,我的心愿终于可以完成,用脑子的事情我不行,可我身上还有把子力气,建桥必须用我搬的木材!”
听着钱大勇激动地谈理想,钱婆子在后面忍不住翻他白眼,“揪着还嫌弃我啰嗦,我看你才是大喇叭。”
“大伯和大娘都很有趣。”谢绾宁忍不住笑了笑。
和两位有趣的人聊天丝毫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好像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回到条头村。
实际现在已经到半夜,流放队伍中的人大多已经借住在村民家睡去,只有几位官差轮流巡夜。
他们恰好遇见准备换班回去休息,正打着哈欠的郑光,看见谢绾宁回来后,他好像都精神不少。
“姐,你们回来啦!事情办的怎么样?”郑光也关心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走,是在不能在此耽搁太久。
谢绾宁胸有成竹地点头,“放心,我们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明早就可以出来卸材料动工。”
相信那些官员被吓破胆,不敢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已经在吩咐筹备人手和建材。
有经验丰富的工匠在,还有齐墨江两岸的
百姓团结协作,最多一天半那大桥就可以竣工。
“那太好啦!我现在就去将我哥薅起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郑光要转身离开,却突然想到什么,“哦对,你们今晚有住的地方嘛?要不来这里和我们挤挤。”
其他流放犯都安置在村民家里,基本没有房间富余,借他们个客厅都是仁至义尽。
只有他们官差借住的小楼无人居住,里面还有个小房间。
谢绾宁还没有回答,钱婆子就抢在她前面摆手,“不用不用,我家的房间管够,又宽敞风景还好。”
郑光听完后也同意,“那还是去钱大娘家比较好,这里的房间有点小,还不透风。”
钱婆子家离江边不远,那是妥妥的江景房,里面也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是花过心思的。
“来来来,你们住这间房,旁边是我们老两口的在住,对面是我家囡囡的房间。”钱婆子热心地给介绍着。
确实,每个房间都非常宽敞没错,可整个宅院里面竟然只有三间卧房嘛?
这好像和她方才说的不符合吧!
谢绾宁还以为今晚可以自己单独住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点不想和萧景衡同住。
最近每次和他靠的近
之后,心里就会有种异样的感觉,类似紧张可又不完全是紧张。
明明以前都坦坦荡荡,哪怕和萧景衡同住也完全没感觉的,难道是最近操劳的事情太多?
“谢姑娘,你怎么啦!可是对房间有什么不满意?”
钱婆子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终于将谢绾宁给唤回神。
“……没有,我挺好的。”谢绾宁没有说要分房的事,不仅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还有不想惹人怀疑。
外面谈论的声音将钱家女儿钱依依吵醒,她披着衣裳开门出来,在看见父亲的时候险些落泪。
“宝贝闺女!”钱大勇冲过去拥住女儿,那么坚强的男人眼眶瞬间变红,声音都有些哽咽。
这些年都是钱婆子往返县城,去大牢里看望钱大勇,钱依依并没有去过几次。
钱婆子不让她去,担心她看见父亲受罪,心里愈发难受,每次回来都报平安不让她担心。
钱依依和爹爹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