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安室透说的,时间比较紧急,不过不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他就要准备脱身了。
所以在和江户川乱步去外面吃了午饭之后,我们两个人就跟着在回家的半道上和我们制造偶遇的风见裕也去了一趟公安□□人的地方。
风见裕也就是之前大早上给我送资料,以及当时在现场扣走了烈啤的人,他也是在这一次见面才终于给我们自我介绍了一下。
公安把抓捕到的人关押在了和普通犯人不一样的特殊监狱里。
所以我们在途中也都是被蒙上视线的,一直到我们站在烈啤的面前才被允许把绑在脸上用来挡住视线的布给取下来。
我不动神色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他真的是一个蛮会享受生活的人。
哪怕是被关在这里面,也一点狼狈都没有,看起来还是像之前的“一面之缘”,人模狗样。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烈啤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睛就瞪得老大,看起来是被我的出现给刺激到了。
“……”他突如其来的爆笑直接我到喉咙处的话给咽下去,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要说什么话来着。
我偏头看向就站在我们身边,名义是说可以防止突发事件的发生,实际上也是在监视我们一举一动的风见裕也:“他一直都是这样?”
虽然说是监视我们,但是应该是安室透提前交代过了,所以他这一次的视线不能说有冒犯到我们。
因此也没有刺到我脆弱的小心脏。
风见裕也没有任何反驳,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的因为光线的原因反光了一下,只是情绪略微沉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他那充满故事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样一个人定是把他们这种精神正常的人磨得够惨。
我冲他露出了一个略微同情的表情,紧接着在下一秒就收起了自己的表情。
“听说,你一直都不肯配合?甚至还搞小动作?”我的行为动作把自己表现的跟他曾经是一个深交的好友一样亲密。
头抵在和他相隔的一个玻璃上面,假装自己并不知道全部事情,娴熟的冲他开口询问道。
余光还看见风见裕也紧蹙的眉眼,不过在他开口要对我说什么的时候,被江户川乱步拦住了。
对此我很满意,把余光收回之后就和烈啤给对上视线。
“我有一个问题。”烈啤对着我说道。
我听到他这样说,就冲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嗯?”
“你到底是怎么收服到那种有自我意识的卡牌的?”烈啤对于这件事情表现出了十分的执着,神情固执到看起来如果我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就不会再开口一样。
不过这样也让他看起来稍微正常了起来,起码人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癫狂了。
我直回身子,微微歪头,错开和他的对视,因为思考,视线习惯性的往右上角瞥去。
“……可能是因为,我不干坏事?”我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来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给出一个这样答案:“给自己积德了,好运气让我碰上了?”
但是说其实的,这个答案就只是来敷衍他来。
反正我自己也觉得他并不会真的因为我这句话就改邪归正,毕竟安室透也说过了,那个完全可以用‘酒厂’来带代称的组织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是很正常。
而之前和烈啤打的时候,以及这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那癫狂的笑声,都可以把他判定为癫人一枚。
所以他会加入那样的组织,在我看来也是正常的,俗话说的话,就是臭味相投嘛。
但是事实上,对方却直接掀翻了我的一切猜测。
他在听到我极其敷衍的回答之后,过分上扬的嘴角顷刻就顿住了,似乎是被我的答案给打击到了。
嘴角慢慢的掉下来,高昂的头颅也低了下来,整个就像是清晨时刻因为被打了霜而蔫下来的植物一样。
气场的变化让我们都猝不及防,我甚至都有些慌张。
虽然对方不是一个好人,而我也不能说是有良心的人,但是看到他这样,我确实有了因为不小心戳到他而想要跑路的想法。
就站在我身边一直看着我的江户川乱步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这个想法。
在下一秒,他就伸出手指勾住了我的尾指,我原本还有的愧疚刹那间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小杏。
我从江户川乱步的动作里读了这个信息。
是啊,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选择进入黑暗的人是他自己,所以如果我的回答成立,那么他也只能这样,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回勾住乱步的手指,抬眸再一次看向那个还陷入失意中的烈啤,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在等待他下一个动作,也是在警惕他可能土壤的爆发。
“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