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也和书里描写的阴骘大佬联系不到一起呐!
书中写他“面孔阴骘、苍白,看不出年龄,一道醒目疤痕从眼角延伸至太阳穴附近,跟他对视,能让人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林向晚想不出后面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变成那个样子。
“小心脚下。”
陆砚突然扶了她一下。
林向晚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偷看他,以至于忽略脚下的山路,若非他扶着,此刻怕是要跌倒。
她甩了甩头,似乎要把脑海中,那些固有印象给甩出去,林向晚扶住他肩头站稳,让注意力集中于当下。
不再去想书中写他如何阴骘、疯狂、睚眦必报。
她不想管书中说这孩子以后会经历什么、长成什么样的人,只是看现在,他远远不是后世那黑白通吃、能将陈家逼到破产境地的男人……
他只是那个会给她送木柴、摘苹果,会走几天山路,去给她背块黑板回来的十四岁孩子。
……
林向晚想象不出他未来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的模样。
但她确信,不同的教育、不同的经历,会带来不一样的人生。
将注意力拉回现实,林向晚突然笑了:
“总之,谢谢你带来黑板,很意外,但我很喜欢。”
陆砚看呆,仿佛透过重重时光,看到弄堂深处,一座小洋楼院子里的玉兰花在月色中悄然盛放。
那是他记忆深处,仅存的温情与美好,现在,又多了些更鲜活的。
陆砚低下头,掩过脸上快速闪过的那丝不自在,低声回答:
“不客气。”
她说,她很喜欢。
陆砚垂下的手悄然握紧,仿若他的心脏,他……也是。
*
林向晚第二天又去了农技站。
她已是农技站常客,少数时候是她主动来查阅资料,或要些信纸、文具,更多是杨霖派人叫她下去,研讨土化肥配方。
除了已调配成功的碳铵土肥,他们又尝试着调制土复合肥,这是都是上好的底肥。
杨霖很不乐意每回要见她,还得提前一天,叫人去山上请。
真是太不方便了!
要是能将她弄下山,搁在农技站实验室,时时想见就能见,那多方便?
于是,杨霖假装不经意,又一次提出让她山下来农技站,当他助手:
“你下山来帮我,不出一年,我保证带你回省农研所。”
林向晚笑眯眯地将他新添置的文具皆收入布袋,拿人毫不手软:“多谢你的好意,但是……”
杨霖一听还有转折词,就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