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
然西厢之内,突有兵刃相交之声,划破寂静长夜。耳闻其声,似觉双方招式迅疾如风,凌厉非常。
紫宸躺于床榻之上,唇角微扬,她就说嘛,今夜注定不太平。
槐月瞥了眼自己的主子,不禁对其投去钦佩目光。心中暗忖:有主子在,明日或许不必再为盘缠发愁了。
随着打斗声愈发激烈,紫宸与槐月相视一眼,决定下楼出手相助。
紫宸身法轻灵,出手果决;而槐月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她们二人如同一道幽魅的影子,穿梭于夜色之中。
然对方乃四名黑衣人,身手矫健,招式狠辣。他们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只知拼死相搏。
客栈之中,有胆小者躲于屋内瑟瑟发抖;亦有胆大者探头观望却被黑衣人无情斩杀。一时间血流成河惨叫连连。
紫宸与槐月虽武功高强,然面对这等亡命之徒亦感到棘手。她们且战且退,试图拖延时间等待官兵前来支援,黑衣人见状,心知不妙,唯恐夜长梦多遂萌生退意。
经过一番激战,黑衣人终是撤去。那白袍男子向店家赔付了损失之后,四人一同返回屋内。
紫宸与槐月相视一笑,心中悬着的大石终是落下。今夜虽惊险万分然亦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一番激战之后,众人皆负伤而归。彼此相扶相助,共渡难关。
那男子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之情,他望向紫宸,声音低沉而有力:“多谢娘子再次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孰不知该当如何感谢才好。”
紫宸闻言,心中暗喜。她微扬唇角,趁机说道:“看来郎君所结之仇非同小可。然观郎君气度,亦非邪恶之徒。”她话锋一转,“不知郎君打算如何酬谢我们?”
那男子微微一愣,似未料到紫宸会如此直接。他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娘子智勇双全,在下佩服。不知娘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紫宸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男子狡猾。她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道:“你们欲前往京都,可对?”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那男子微微点头,承认道:“正是。”
紫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她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俩正欲前往京都。既然同路,不妨结伴而行。彼此照应,共赴京都,如何?”
那男子沉吟片刻,权衡利弊。他深知自己武功不如人,有紫宸这样的高手相伴自然如虎添翼。
然而他也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心中不免生疑。再者说,京都之中并未听闻有哪位名门闺秀拥有如此高强的武艺。这主仆二人究竟是何来历?
他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娘子府上何处?”
紫宸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京都。”她并不打算透露更多信息以免暴露身份。
那男子并不满足于此继续追问:“敢问娘子尊姓大名?”
她反问道:“我已救你两次,还不知你姓名呢?”她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挑衅。
那男子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在下姓张字仲煊。这位是我的书童彦熙。”他语气谦和却难以掩饰心中的戒备和猜疑。
紫宸心中暗笑,这男子果然狡兔三窟,连姓名都不肯透露真实。她也懒得拆穿,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叫紫宸,她叫槐月。”她指了指身边的槐月介绍道。
张仲煊点头示意道:“紫宸娘子,槐月娘子,有礼了。”他心中却暗自思索,这满京都有几个姓紫的?想必这主仆二人也并未说实话吧。
因虑路途凶险,恐有追兵,四人乃共商启程之计。
自洛阳至京都,陆路疾行须臾可至,然乘车马则需两日。水路则视风势和水流而定,约莫需行两三天。
张仲煊为避敌踪,提议绕道远行。欲取山道以进,因山中人迹罕至,林木茂密,若遇敌袭,便于藏匿。紫宸闻之,颔首似允,然语带讥讽:“此言甚善,若身死山道之上,亦省却埋葬之烦。”
张仲煊愣然不解其意,紫宸解释道:“若长行山路,一旦敌众我寡,我们四人岂非将暴尸荒野?”
张仲煊问道:“那依娘子之见,当如何行事?”
紫宸沉吟片刻道:“他们刚撤走,必回去疗伤,并会聚众图谋如何围杀我们。我们应当乘其不备立即启程。”
张仲煊闻言双眼一亮赞道:“娘子高见!那咱们即刻动身。”
四人于是披星戴月,扬鞭催马直奔潼关而去。
料想那些欲置他们于死地的敌人万万想不到,受伤的他们竟会选择连夜出发。
至广通渠,四人登舟顺水而下,直赴京都。陆路虽易追,然水路则令敌望洋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