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给王兴用的,应当对身体无害。”
颜苒讶道:“对身体无害的毒香,能有什么作用?”
“明日是王家先家主的忌日,此处是去祖坟的必经之地。”他看着她,勾起唇角:
“苒苒猜一猜,明日会有多少人‘顺便’来接王兴。”
颜苒懵懂地眨眨眼:“那是迷香?让我们在各自回房前昏睡,然后被抓个正着?”
顾明谨知晓她在装傻,淡笑道:“恐怕不是,王兴体弱,若倒在了地上,岂不是要受一夜寒,符思蕴舍不得。”
“那是什么?”颜苒的眼神闪了闪。
“催情香。”顾明谨凑近她,声线微沉:“应当还是只对女子有效的那种。放香的人不知,否则便不会躲了。”
“那真是多谢郎君了,替小女挡了一劫。”颜苒顺势揽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
“这是奖励,继续努力。”
“如此大的功劳,苒苒就这么糊弄我吗?”他环着颜苒的腰,将她困在自己和床之间。
颜苒眸光微颤,将身上的布又裹紧了点:“那,你想如何?”
“你在长安跟我开了那么大的玩笑,这笔账我也未找你算过。”顾明谨抬起一手,暧昧地摩挲着她的下巴。
“对不起……”说起那个,颜苒的气焰彻底灭了,眸光软成了一滩水,点在她这朵刚出浴的芙蓉花上。
她的手微松,那布开了些,往旁边一滑,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细嫩的皮肤上,玉葫芦的红绳十分显眼,让人的视线忍不住顺着它追寻,往那更绮丽的所在。
他顺着自己的心思,轻轻一扯,白玉葫芦被她称得愈发盈润,他躬身而下,沿着那葫芦的所在亲吻。
颜苒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发生的时候,还是紧张害怕,她战栗着后缩,脊背抵着柔软的床,面前是他修长的身体。
她只裹了一层布,他亦只着一层单衣,两人很快便裹进了同一个被子里,温度愈发炙热。
“又不是头一回了,怎么一点长进没有。”他将她的声音撞得细碎,咬着她的耳朵轻笑。
颜苒的眼角噙着泪,不想回应他的孟浪。
原来他上次是这样对她的。
难怪第二日她手疼腿疼,唯独该疼的地方不疼。
他还与她保留着最后一层底线,等着再一次成婚吗?
她们会有那一天吗?
她看着摇晃的床顶,出神地想着。
——
经过大半夜的验证,颜苒知道,顾明谨约莫不用找人看病了。
就他那旺盛的精力,恐怕一般男子还比不得他。
且终究是未做到最后一步,他始憋着口气,便换着花样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颜苒自诩身强体健,但许是最近吃得不好,没过三轮便败下阵来,哭着连声求饶。
他紧抱着她,两人俱是一身的汗,他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打趣她:“是我说错了,你哪里是没长进,是远不如上次。”
颜苒眼尾发红,抽抽搭搭道:“上次,上次坚持了多久?”
他托着她的头,与她又紧密了些,伴着她的一声嘤咛,他贴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颜苒头皮一麻,亏得她早上还能爬起来去杀人。
精疲力竭又困意席卷,颜苒不知什么时候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是大亮,她挣扎地坐起来,才发现床铺和她的身体早已被收拾妥当,就连昨晚从头至尾都未上身的衣服也好好穿在身上,若不是浑身上下痛得如同散架,她都要怀疑昨晚是场阴桃花。
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被褥也早已冰凉,她猛地想起今早是王家祭祖,符思蕴有场戏要唱,且她还未想好如何应对,赶忙起身,要打开窗户确认时辰。
一拉开床帐,她便知道自己完了,即使还未打开窗户,单看室内的亮度,也知晓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怎么回事,顾明谨去哪了?
床边整齐摆着她的鞋子,一看便知是谁的手笔,脚刚触到地面,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一切都颇为熟悉。
这一切的一切,不正与水月山庄那次重合了?
唯一的区别便是,上次是顾明谨,而这次变成了她。
意识到顾明谨可能不见了,且她并不知去哪寻他,她的心里前所未有地慌乱,连鞋都顾不得穿,跌跌撞撞地便跑了出去。
“顾明谨,顾明谨。”她顾不得许多,唤着他的名字,四处仓皇寻找。
她真的很害怕,两人再次分开。
她不知道若这次错过,她还能不能再有找回他的运气。
若再也寻不回他,那她以后的生命,又该如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