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王振虽走了,王家侍卫还在外面呢。”
颜苒跑到外间,便看见顾明谨坐在桌旁,手里摆弄着那个瓷瓶,颇为好笑地看着她。
“你混蛋!”他无所谓的态度让颜苒心里更加委屈,大步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他赶紧把瓷瓶推到一边,紧紧揽着她,手指从她的发丝上抚过:
“怎么了,难不成怕我跑了?”
他之前应当是吃了王兴给的变声丸,现下药效过去,声线已经恢复到以往的清朗,带着一股子磁性,震得人心尖发麻。
“混蛋,你肯定是故意的!”颜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重重地捶打他的背。
“我哪敢。”他重重叹了一声,语带恳求:“你如今体会到了也好,以后,莫要再那么对我了。”
颜苒知晓今日自己的痛苦不及他当日万一,便将他抱得更紧,一边点头一边垂泪:
“不会了,顾明谨,对不起。”
她起身看着他,颤声道:“所以,你也不要随便离开、消失,好吗?”
顾明谨捧着她的脸,拭去她脸上泪水,叹道:“我怎么舍得,我恨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说罢,他垂首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的吻,发现她微微张开了贝齿,他呼吸微乱,这才一往而深,顺着心意采撷她的甜美。
颜苒试探着回应他,却被他的孟浪弄得不知所措,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滑下,落在桌子上,下意识地朝前一扫。
啪——是瓷器碎裂的响声,顾明谨立刻反应过来,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边用脚踹开了窗户。
颜苒也明白过来,她碰倒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昨日用来装香的瓷瓶。
唇舌被顾明谨捂着,她渐渐觉得他手心的味道好闻起来,脑中似乎被一团雾气笼住了,她朝前凑了凑头,轻轻啄吻他的手心,想把那好闻的味道吃进去。
见她面色越来越红,如同上好的胭脂,顾明谨认命地拿开了手,起身关上窗户。
窗户刚关上,颜苒柔软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她踮着脚,像小动物一般在他脖颈处嗅着。
“顾明谨,你好好闻,我早就想问了,是不是水沉香?”她扯着他的腰带,让他转过来正对自己,然后压着他靠在窗边,两只手伸到领口扯他的衣襟。
“我不用香。”顾明谨的声音有点哑,颜苒也觉得分外好听。
“我是不是很奇怪。”知道自己做着不对的事,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却不停,将他衣襟扯得大开,露出轮廓分明的胸肌。
她近乎贪婪地凑近过去,细细品尝。
顾明谨揽住她的腰,任她妄为,无奈一叹:“王兴今早随王家去祭祖了,我不知你要休息多久,便让他安排下去,等他们明日返还时再来接你。”
颜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问他:“我从来不在王家吃东西,所以他们也不会来送饭了吗?”
“嗯,你饿吗?我翻窗去买。”顾明谨托住她的脸,被那体温一烫,双眸微黯。
“我饿。”颜苒扁了嘴,委屈巴巴道。
“想吃什么?”见她未穿鞋,他将她大横抱起,抱回了床上。
“想吃你。”颜苒却不给他起来的机会,以快到极致的身手将他一锁,翻身压到了床上。
“颜苒……”他仰躺着看她,衣襟半开,如玉的面庞上染上了一层绯红,看着十分……秀色可餐。
“不准动!”颜苒以为他要起来,眸光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他手臂,压在头顶上。
“好,好。”他只能顺着她,且没想到她中了毒力气这么大,轻易还挣脱不掉。
颜苒一手压着他的手,一手扯下了他的腰带,然后,将他的手腕绑在了一起,固定在了床头。
顾明谨扯了扯,发现她打的结很紧,似乎是军队的系法。
“不准乱动。”颜苒拍了拍他的手,凶巴巴的。
“抱歉,让你中毒了。”他深深地看着她,眼含内疚。
颜苒的眼睛眨了眨,清明被淹没在艳色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顾明谨无颜再看,闭上眼任她施为。
床幔再次落下,像一叶自由自在的小舟。
这次折腾到了晚上,颜苒靠在他肩上,如梦初醒般去扯他手腕上的腰带。
“对不起,对不起,我平日不是这样的。”颜苒慌乱地解释着,刚正常的面色又红了起来。
“你下午时还说,这才是你的本性。”顾明谨一得自由,便又翻身圈着她,笑道:
“看来药性是解了?可我却觉得你在隔靴搔痒。”
“顾明谨,你敢嘲笑我?”颜苒脸一黑,拳头握紧,指节咯咯作响,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顾明谨执起她的拳头轻吻:“不敢不敢,想吃什么,我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