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随手抓着桌上不知道什么东西丢了过来,笑骂到:“滚呐你,臭小子,让你来衬托我的,别坏我大事儿。”
竹制的东西掉到了地上,我看不懂这是做什么的,但看着是个泡茶的小玩意儿,都掉地上了,我想着让服务员换一个干净的。
刚好想去上厕所,我就拿着东西出去了。
来到前台交给了服务员,再让她去送个干净的去茶间。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一个身着象牙白旗袍的女子正对店内茶墙上的茶叶挑挑拣拣。
那是面装满茶叶的墙,高处挂满了水墨丹青,下面能拿到的是各类茶叶,一小罐玻璃瓶装着茶叶,玻璃罐左边是同款茶叶的介绍,右边是刻着茶名的小竹片。
来喝茶的客人可以在茶墙前浏览选品,然后将竹片交给茶仓服务台,有人会进仓将茶叶打包好再结账。
一般的客人都是拿茶叶旁的小竹片,但她却是把茶叶和小竹片都拿了。
每拿一样,耳朵的珍珠就晃动一次。
秀丽的旗袍很好的勾勒出她匀称的身材,头发用两根银簪盘了起来显得十分干净利落,耳垂上坠着珍珠耳环在她的动作下前后轻摆。
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旗袍和耳环,没一会儿就拿着手上的茶叶和小竹片交给前台,交谈了几句转身离去。
看着她消失在转角处,我才醒过来紧跟上去,只见到她闪进了一间名‘轻影’的茶间,看着门后透出‘茶香’的竹排,我缩回了要去敲门的手。
在拐角处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出来,我抓了个服务员空闲的档,前去搭话想了解一下。
“您好。”
服务员看着我走近很娴雅的跟我打招呼,其实这里的店员也穿着旗袍,但跟刚刚那位比起来却不是用同一个层次的。
我看着其他客人只是选好小竹片都是拿去茶仓拿茶叶,只有她交给了前台。
刚刚她能对这一面茶墙任意选取,看前台对她的态度,难道是个领导,还是说是位常客。
我礼貌的对她笑笑问道:“请问刚刚有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姑娘在那边看茶叶,是客人吗?还是……?”
前台的美女笑得很了然,看起来已经很熟悉这套话术了。
“她是我们的二老板,刚才在检查样品茶叶的品质。”
听完前台美女的回答,我点点头看着她消失的那个转角又问:“那她…………”问什么呢!
那她有对象了吗?那她什么时候出来?那她什么时候到店里?那她叫什么?
想到这些我又问不出口了,跟一个员工打听这些会不会太失礼了。
如果有人问我梁姐的私人事情,我不仅不会告诉他,反而会白眼回去让他滚吧!
前台美女似乎看出我的想法,笑着说:“二老板很少到店里,今天也是有朋友过来她才来的,别的事情我也不了解。”
被人看出心里的想法,我有些不好意思,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道:“老板都不用上班吗?”
老板不用上班,那为什么梁姐天天在线。
前台美女用拇指指着身后一间茶室说:“我们有店长,老板很少出现。”
“噢!谢谢。”
梁姐给我发了消息让我赶紧回去,约的人已经到了。
我有些不舍的离开前台,临走又看了一眼那间名为‘轻影’的茶间,还是没有人出来。
回到‘松月’的茶间,看到两个女孩对坐着说话。
梁姐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个甜妹。
她戴着圆圆的眼镜朝我打招呼,“你好,叫我言白就行。”
我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指尖,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容子。”
坐定后,梁姐和言白就单曲合作展开了丰富激烈的讨论,两人你来我往笑声就没停过。
我坐在一旁像尊佛像,不懂梁姐为什么要把我叫来听这些,这些我根本没有话语权的事情。
听着听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怎么歌词单价中还夹杂着口红色号,雪地鞋和够热够长的暖宝宝!
我低着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继续喝着茶水。
与其在这听俩女孩讨论这些还不如在外面等等那位二老板呢!
万一她走了,下一次见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我越想越着急,喝着茶水也是左挪右挪。
梁姐:“你干什么动来动去?”
梁姐声音突然对着我换了语气,一抬头两人都戴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没……没事,就是……呃,想去趟卫生间。”
梁姐挥手让我出去说:“那你去吧。”
获得大赦的我转身离去,留下两人忍住的疑惑和憋着的笑意。
一个二十郎当岁的男人想去厕所还跟小学生一样得打个报告,是个人都觉得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