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健壮学长:“......”
殷怜儿:“......?”
——
短短两周的时间,张招弟就再一次被喊到学校。
理由是她儿子不仅带手机来学校,还报警了。
张招弟从校长办公室领走乔引濂和殷怜儿后,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安静的车厢里,殷怜儿心头惴惴,她咬着下唇,刚要开口为乔引濂做辩护,就看到张招弟伏在方向盘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我亲儿子,学的够快的啊!”
殷怜儿:“......”
关于手机的来源和报警的骚操作,她觉得破案了。
在春天的尾巴来临的时候,殷怜儿和乔引濂的一年级生活到了尾声。
张福娃的妈妈回到了S市,大包小包的上门,为公公的行为送上诚挚的歉意。没过多久,榆林巷最新的那一栋二层洋楼锁上了门,老张一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张招弟格外地感慨:“张富贵的媳妇是个明事理的,摊上老张这么个公公...可惜了。”
老张年轻时一直想给儿子娶个书香门第的妻子,彼时他盯上了方云,惨遭拒绝后念念不忘十来年。
后来张富贵娶了普普通通的妻子,他闹了好一阵,逼得夫妻俩不得不北漂挣钱。
事实证明,张富贵的眼光不错,妻子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人明是非、知进退,跟他北漂吃苦也没有怨言,上回中了彩票后,两人在京市开起小饭馆,日子过得风风火火。
倘若不是老张心里头还堵着一口气,非要和方家争个高低,早在当年,张富贵夫妻就想把他们爷孙俩接到京市去。
如今兜兜转转,星移物转,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
这一场春天里的闹剧,或许,就此谢幕了...
没了张福娃的榆林巷好像与往常无异,又好像平静了许多。
奔走在学校和兴趣班之间的殷怜儿,一直到了第二年的夏天,二年级即将落幕,她才后知后觉的有了张福娃离开了的实感。
这天放学之后,陈婉珍偷偷摸摸的拉着她到了房间,罕见的给她买了一大包糖果,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语气和蔼:“囡囡啊,阿婆好久没和你聊天了。”
殷怜儿哽了一下,第一时间先抓了一把到口袋里,然后剥开几颗一起塞到嘴里。
陈婉珍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实在忍无可忍:“够了啊,够了啊,不要一次吃这么多...”
殷怜儿嘴里实在塞不进去了,她含着糖果,口齿不清的问她:“嫩又系奏几说,窝在题。(你有事就直说,我在听)”
含着的糖果太多,说话时分泌出了不少口水,她一一咽下,甜滋滋的,让她眉眼弯了一下。
陈婉珍对她吃一口糖,总有些难以忍耐,但是听懂她的话后,难得的沉默了下来,她斟酌须臾,试探着问:“囡囡,妈妈一个人生活也挺辛苦的,如果妈妈再找一个叔叔一起生活,你同不同意?”
她边说还边抬眼打量殷怜儿的神色。
殷怜儿闻言心跳漏了一拍,嘴里的糖果好像被外星人偷走了甜味,顿时变得有些酸涩。
她拼命的咽下糖水,嚼碎硬糖,将嘴里的糖一一咽下后,她才抬起眼眸:“哪个叔叔?”
陈婉珍一直很耐心的等她说话,闻言尴尬的搓了搓手,低声道:“没有哪个叔叔,就是有这个想法。”
殷怜儿捻着怀里的糖果不说话。
陈婉珍连忙解释道:“你别有压力,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而且就算是,真有那一天,你妈妈肯定也会找一个对你好的叔叔,他会像爸爸一样爱你。”
殷怜儿打断她的话:“不用。”
陈婉珍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殷怜儿没有解释,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冷笑。
像爸爸一样爱她?爱到去死,爱到让她受人辱骂?
她缓缓提出第二个问题:“妈妈同意了吗?”
陈婉珍更加尴尬了,她想到了方云以死相逼的硬气,一想到这个逆女,她就额角猛跳。
殷怜儿看出了未说之话,微微叹气:“如果你们能劝的动妈妈,我没有意见。”
陈婉珍眼前突然一亮,她委婉的提出让殷怜儿去劝方云,却换来殷怜儿的摇头。
只见她抿着唇说:“我不想劝,我也不想和其他人分享妈妈。只是如果妈妈开心的话,我也愿意。但是我...不要主动劝妈妈。”
陈婉珍瞬间了然,有些心疼的搂住她,温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永远爱你,囡囡永远是妈妈最爱的宝贝。”
殷怜儿低低的应了一声。
还没等她多感动几分钟,陈婉珍就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起来,将桌子上散落的糖果扫到糖果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