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睡不好的。”
“什么毛病?”他好笑地问。
“就是一点阴影吧,小时候跟爸妈去日本旅游,我把相机落在酒店里了,坐上飞机才发现。”
“最后又是写信又是发邮件,托我爸在那边定居的同学去取了给我们寄回来,国际邮费还扣的是我的零花钱!”小姑娘露出一脸惨痛,“那几个月我被训惨了。”
“住酒店有强迫症,住家里没有是吧?”他听完随口调侃一句。
“那肯定没有。”
她的回答无心,他听完却这么记下了。
最开始的想法也挺简单,反正他今年都会常往来粤港澳,就算他人不在广州,她若是愿意,也可以去住着换换心情。
环境怎么也比Y大那小破公寓好些。
光标在白色长框里一闪一闪,钟馥屿在输入栏里打字:
我明天回广州,晚上一起吃饭?
按下发送的瞬间,钟馥屿的眉心不自觉地皱了一皱。
没有弹出任何系统提示,消息很顺利地发送出去。
钟馥屿放了手机,起身去浴室洗澡,再回来时,微信里并未出现来自沈星鲤的回复。
一直到第二天睡醒,消息界面仍是空的。
钟馥屿面无表情地往厨房走。
宽敞的开放式厨房色调森冷,除了躺在中岛台上的一小袋咖啡豆勉强算得上生活气息,其余的摆设都与样板间里没有分别。
开封大半个月的咖啡豆早过了最佳的赏味时限,钟馥屿把豆子抛进垃圾桶,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气泡水。
南向的长露台正对着玉渊潭公园,放眼向外俯瞰,整个皇家园林全无遮挡。
鲜绿的植被郁郁葱葱,簇拥着一潭深碧色湖水,玉带似的五孔堤桥横跨湖面,如一幅徐徐展开的风光画轴。
唯独天空不甚作美,斑斑驳驳的灰云,在城市拢上一层冷雾。
钟馥屿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
接下来几日没什么特别安排,但他还是吩咐助理给他订最近一班飞广州的机票。
助理应下后,钟馥屿又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你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哪个牌子的首饰?”
“女,女孩子?”电话那头的助理结实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询问,“老板,您是要送给客户吗?”
钟馥屿并不是要征询意见,很快揭过话题。
“没什么,这事你不用管。”
电话挂断的同一时刻,通知栏弹出新消息。
沈星梨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