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戏谑,并不是那么正经的。
可沈星鲤听着却好像他很在乎她一样,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拉黑也没有用了吧。”沈星鲤嘴角不自觉就泛出笑意,也用很轻松的语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校在哪。”
“我倒也不至于这样没品。”他这句话回得挺认真。
沈星鲤心里也清楚,像钟馥屿那样的人,无论出于何种缘故,都不可能容忍别人几次三番拒绝他。
正要开口,那边有人叫了钟馥屿的名字。
沈星鲤生怕他挂断,飞快强调:“我不会删掉你的!”
但钟馥屿正给那边的人回话,似乎没有听清。
“什么?”他问。
“没什么。”沈星鲤不好意思再说第二遍,只能含糊带过话题,又问,“那你办完事还会回广州吗?”
“你想我回我就回。”他这回答挺暧昧,又把问题抛回给她。
沈星鲤这次一点没犹豫,细声细气地说:“那你回吧。”
钟馥屿短促地笑了笑,应道:“行。”
于是他们之间有了第一次的约定。
沈星鲤收起手机,扭头去望窗外繁华热闹的广州城。
这个礼拜气温总在反复横跳,忽冷忽热的,正是乱穿衣的季节。路上从卫衣羽绒服到短裤拖鞋皆有出没。
木棉花开了满街,一树的翠绿火红。
沿途经过一片街心公园,有市民提着小袋子俯身拾捡落花。
来了广州才知道,木棉花是这里的市花,用来煲汤入药有祛湿的功效,与这座城市的气质倒是十足吻合。
眼前处处是熟悉的城景,沈星鲤心里却明了。
是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