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其实在马皇后死后,就常常眼里睡不着。白天还那么辛苦,颇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想想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就这般吃力,这要是到了四五十岁......
他在应天不敢惊动太医,怕让原本就伤心抑郁的老朱担忧。
朱标沉吟了片刻说:“五弟有心了。那就劳烦你帮我看看。只是结果只能你知道,不能让别人知晓。”
朱标清退左右只说要跟朱橚说话,关上了门。
朱橚垂眼凝神给朱标把左右手的脉都把了两轮,才说:“大哥是不是时常觉得胸闷心慌,发热面上潮红,夜里心烦失眠。”
朱标点头:“是。”
朱橚说:“大哥还是心病。忧思过重,焦虑多疑所致。”
我可不就是心病吗?担心朱棣谋反,担心老朱更喜欢朱柏,把我换下来。只是朱橚一向跟朱棣和朱柏最要好,这么说,莫非是受了他们两个的指使?
被朱橚一语点破,朱标却暗暗抿嘴,不动声色把手腕缩回,垂眼问:“需要吃药么、”
朱橚:“暂时不需要用药,是药三分毒。若是大哥锻炼身体,放开心胸,慢慢就好了。”
朱标笑了笑:“五弟如今还真有几分大夫的风范了。”
朱橚脸上发红:“大哥过奖了。我的医术还远远不够,主要是看的病人太少,经验不够。有没有老大夫指导,全靠自己摸索。”
朱标猛然醒悟,说:“五弟之前那样倾囊为百姓看病,难道是为了积累经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