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摆摆手,骄矜地抬起下巴,,"哎,别误会啊,我是倒数第二,她才是垫底那个。"
撒放:"……"
所以你倒数第二你还高贵了?
撒放第n次按眉头,脑壳痛,想打孩子怎么破。
撒野又看了看对面低垂着头的隋烟,突然回忆起一件事。
"她平时总是低着头,长刘海遮住整张脸,大夏天也从来不穿短袖。"
"有一回体育课跑步,我和她在一组,偶然看见她胳膊上都是伤,问她怎么回事儿,她也不说话。"
可能是他们这边的视线太具有实质性,隋烟略有所觉地看过来,白衣单薄,红红的眼角,墨黑的眸子,摄人心魄的美。
撒野倒吸一口凉气,抚了抚小心脏,“我的乖乖,够劲儿,野野可以的!”
撒放不知道这个沙雕堂弟又脑补了些什么低俗剧情,闻言轻轻皱眉。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撒放心里已经决定,回去得让老爷子给撒野多安排几节礼仪课,把他嘴上带脏的毛病给掰掰。
撒放的视线转到大厅的另一头,隋烟身边跟着一对中年男女,那男人喝得醉醺醺的,闹嚷嚷不配合,脸色枯黄的女人哭眼抹泪。
而随烟呢,苍白的小脸看不见一丝血色,眼眶泛红,却抱紧双臂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原本秀挺的背现在微微瑟缩,身上单薄白色的棉麻外套空空荡荡,显得她整个人单薄又柔弱。
白色直筒绸裤下露出纤细的脚腕,脚上踩着一双家用拖鞋。
撒谎眯眼,远远看到她的脚踝泛红,好像是扭到了。
刚刚在赤也酒吧唱歌的时候,小姑娘高兴的好像能飞起来,怎么转眼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这时候,旁边几个闹事的醉鬼的对话传到撒放耳朵里。
“隋勇家怎么回事儿?一家子都跑来警察局了,又哭又闹的。”
“嗨,说是家庭暴力,没想到啊,隋勇这么老实的人回家,嗝,竟然打老婆。”
“好像这警还是他们家那丫头报的呢,隋家那丫头平常多闷啊,恐怕也是被揍狠了,兔子急了,嗝,还咬人呢。”
“听说从小打到大……这隋勇,真是造孽啊。”
“啊?那……这得严办吧?”
另一个人撇撇嘴,“他老婆王月娥死活不承认是他打的,不愿意她男人受罪,苦了小姑娘喽。”
撒放听得眉头越皱越紧,看对面的小姑娘揉着眼睛,瑟瑟发抖,好像要哭了一样。
他迈步朝那边走过去,脚步从容却并不慢。
对面,女警官正在安抚隋烟情绪。
面前的小姑娘眼尾洇着红,明明委屈的不行,声音却沁亮缥缈如山泉水雾,特别引人信任垂怜。
“警察阿姨,您让我妈妈把身份证还给我好不好?我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也想参加高考,拼一把才能改变人生啊。”
女民警一听吓了一跳,这个妈怎么糊涂成这样?
再看看王月娥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立刻教育她。
“胡闹!孩子自己知道上进,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还掉链子呢?身份证放哪儿了?赶紧拿出来给孩子。”
王月娥被民警严肃的语气吓得哆哆嗦嗦,可还是不应这一茬,只一个劲的说:“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不是的!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摔的,真不是……真不是我老公打的!”
“你们快放了我们吧,都是这个死妮子撒谎,她从小就是个撒谎精!”
看她一副要下跪的样子,女民警不认同的摇摇头,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没救了。
另一边,酒醒了大半的隋勇闹嚷嚷不配合警察工作,老说自己受了伤,说死丫头把他揍狠了。
民警们也很无奈,他身上什么伤都没有啊。
再说了,那小姑娘小猫儿一样,能有几分劲?没看见人家的脚都让他给推倒扭到了吗?
撒放刚走到小姑娘面前,就听见随烟坐在板凳上低垂着头,声音低落:“其实我知道,我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他们骗了我,我不怪他们。”
“我以为只要我乖乖的听话,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把我当亲生女儿,可是,呜呜呜……嘤嘤嘤……!”
隋烟使劲儿压了压眼尾,捂脸狂哭。
?!!!这人臭不要脸!
王月娥和隋勇看着沉迷婊演的隋烟,气的要吐血。
刚才打人的时候那股狠劲呢?脚腕不是自己踹门时扭伤的吗?!
妈的戏精!!
“妈的你别听这个死妮子胡说!”隋勇暴怒。
“瞪什么瞪!坐回去!”女民警厉声呵斥了一句隋勇,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竟然还牵扯到血缘……
“组长,上头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