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一只孤高绝艳的天鹅。
歌声随着激烈的节奏上升缭绕,她伴随着节奏随意的摇摆。
每一个高调的姿态,每一个缥缈妩媚的眼神都美得勾魂摄魄。
隋颂就这样握着屏幕发光的手机,静静站在入台口,看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隋烟,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狭长迷离的睡凤眼中噙着一点泪,其中倒映了整片闪烁的星空。
啊,这就是他的亲妹妹啊。
刚才隋荷唱完下台时,隋颂手机收到了传讯,手下查到了他亲妹的消息。
隋颂打开手下发来的照片,正是赤也酒吧后台。两张照片,一张杀马特鬼画符似的侧身照,小姑娘捂着脸跟一个黄毛杀马特走进了洗手间走廊。
另一张照片上的小姑娘换掉了妆容,张扬清艳,正在和贝斯手正音。
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在后台看见的那个女孩。
正好那时,隋烟乐队登台,他下台,隋烟与他擦肩而过。
听着台上隋烟时而如烟般渺茫,时而又铿锵凌厉的歌声,隋颂觉得心都要开花了。
而隋颂不知道,此刻,他身后阴暗空旷的后台空地上,隋荷的眼睛里闪着怨毒的光,盯着他和台上的隋烟。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瞎了眼请来的的隋荷强了一百倍!”
二楼水晶帘后的贵宾席,王婧杰双眼放光看着楼下舞台中央整个人都在发光的隋烟,声音激动的冲真皮沙发上,一个身着宽松棉麻质地道袍的男人大叫。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掐着她哥的脖子晃醒他,让他知道什么才叫真绝色!
隋荷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有点钱会包装自己罢了。
沙发上的男人三十岁年纪,眉目清冷,容颜如刀削斧斫般锋利俊美,一袭烟灰色道袍古意盎然,眉间攒聚着威压被身上的道袍削减了一些,但仍然让人不敢直视。
正是王氏集团的掌权人,王家的大公子,王婧杰和王洵的大哥,王鹤臣。
闻言,他微微蹙眉,动作儒雅地按了按耳朵。
无他,王婧杰这个疯丫头太能吵了。
下面的音乐还在继续,传来主唱姣美的呓语轻喃。
缠绵的咏叹词像情丝越拉越长,最后,在鼓点最高处骤然崩断,转为轻狂的自由滑翔。
王鹤臣低头看着舞台中央姿态高调的清艳美人,不得不承认,她实在太过闪亮,太过撩人。
她像是一朵抓不住的云。
如果亡国的靡靡之音真的存在,应该就像她这样,一颦一笑一声娇吟,都惹人迷醉。
让人为她一掷千金,为她不惜倾倒玉树后.庭花。
因为她就是自由,她就是所有人渴望而不可及的一切的化身。
看她旁边王洵那个小崽子和其他两个男人的反应就知道了。
谁不渴慕带刺的花朵?
“确实不错,她叫什么?”
“隋烟!名字都比你喜欢的那小白莲好听!”王婧杰望着楼下,身体摇摆,头也不回的怼道。
王鹤臣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黑檀木十八子佛珠,深邃的清冷的桃花眼中情绪涌动。
隋烟,真的是一缕抓不住的烟云。
所有人都不知道,连王婧杰也不知道,王鹤臣的心里其实无比厌恶隋荷。
但每次隋荷一靠近他,他就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思想还在,身体却不受控制,仿佛由另一个意志操纵,鬼使神差说出一些话,做出一些事。
后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和其他那几个豪门二世祖一样,对隋荷有好感。
这一次请隋荷来酒吧演出,也是他在无意识之下做出的决定。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竟然对隋荷的话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难道他真的喜欢隋荷?这是多巴胺在作祟?
嗤。别开玩笑了。他也许会对某个女人一见钟情,但那人肯定不会是那个眼睛里一看就藏着鬼的隋荷。
今晚来到赤也,他就是想让发小参量一下,看看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所有人都有问题。
想到这里,王鹤臣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眯起桃花眼望向台下的隋烟。
没想到,却让他发现了一个宝藏。
刚才隋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那种牵线木偶般的束缚感,那股力量迫使他为隋荷欢呼,为她着迷。
也许是因为距离远,他生生忍住了。
不过反抗的代价是更强的桎梏。
就在他像个木头一样无知无觉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喃。
缥缈清艳的声音,如一饮甘泉,解救了他,为他松绑,让他渐渐恢复了清醒和知觉。
是隋烟的声音。
楼下的小美人鼻尖缀着亮晶晶的细汗,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