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少女微微弯腰伸手摸着他的头顶，眉眼弯弯的，里面噙着柔和的笑意。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时攸宜歪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她以为孟清衍是想要夸奖，或者是想要什么礼物。
孟清衍抿唇，微微扭头避开时攸宜的手。他以为她是开心的，却没有想到她这样冷淡。
见他越发不开心，时攸宜困惑极了，伸手拉住孟清衍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聆安，你不开心吗？”
“没有，我只是累了，想早点休息。”
手背的柔夷温暖，他想甩开，想质问她，可看着这样的她又有一种无力感。
她总是这样，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偏又直白地表达着在意。
他总是告诉自己，她还小，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可以慢慢地教会她什么是爱。现在他觉得很累，从心底里觉得她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爱他。
或许就像小孩子喜欢上一件玩具，固执地要把它买回来，却又不懂得爱。
“娇娘，是不是我落第你也觉得无所谓?”
孟清衍幽幽地问道，或许他已经是她腻了的玩具，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在意。
“对啊。”
少女脆生生地肯定着，孟清衍自嘲一笑，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考中，我为你开心。你失败了，我也不会小看你。我从来都不在意你究竟是富甲一方，还是一无所有。”
少女明亮的眼瞳中满是真挚，黑夜里，就像是燃起的烛火。
明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