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的下场。
苟弚摇了摇头,心里啧啧感叹,却没将这碗粥是表小姐吩咐的事情说出来。
他原本以为夫人只是讨厌表小姐才与少爷怄气,他才想到用少爷的名义将这碗粥送过来。
想必夫人在知道这是少爷命他送过来的,会心生喜意,知道少爷还是惦记着她而欣然接受。
可他万万没想到,夫人竟是连少爷也厌弃了,夫妻俩这般闹得不可开交,可难倒了他这个送饭的。
看到夫人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苟弚也有些烦闷了,怪不得没人愿意接近这里。
他原以为这事很是好办,没承想竟还是个烫手山芋,他将手中托盘放到靠在门边儿的矮凳上。
“夫人实话同你说罢,这是小的看您被关了那么久,想着您定是饿惨了,才给您送了一碗粥过来。”
几乎是一刹那,苟弚便想好了托词,他继续道:
“只是想着如果您知道了是少爷叫我送给您的,您会开心些,我方才才这么说的。”
云栖听闻,含着薄怒的双眼微微一怔,有些狐疑地看着苟弚。
他会这般好心?
虽她眼下一直未能看透裴宁是个忘恩负义的,可这也是因为他对裴宁有感情方才如此。
对于苟弚,她是没有感情困扰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云栖多少还是知晓的,看她可怜为她送粥这事,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若不是他,为何要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呢,莫不是因为她说了不吃裴宁送的食物不成?
可按照他的性格,被她这样下了面子,就算是裴宁吩咐他做的事情,他应也是该甩手离去了才是。
云栖想不通,不太明白苟弚这是想做什么,她虽然被关了三日未进米粮,饿的身体已然发虚了。
但苟弚这明显不对劲的地方,她是宁愿饿死也不会吃的。
可惜云栖终究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以为不吃苟弚送过来的食物便会没事。
她哪承想过自己竟落魄到了这般境地,没有了主子的威势,奴仆也敢朝她用强的。
苟弚恼恨云栖此时还不知好歹,登时就恼羞成怒端起托盘上放着的粥碗就冲她走了过去。
在云栖惊恐无力的挣扎中,捏起了她的嘴就将滚烫的粥灌了下去。
云栖的口腔被滚烫的粥淌过,登时起了大面积的水泡。
因着挣扎无果,云栖下意识想要求饶时,无意间打开了喉头,让口腔中的热粥寻到了机会,顺喉而下,娇嫩的喉头忽遭重击,痛得云栖忍不住大叫。
可越是叫唤,喉头便打得越开,进入口腔的热粥便更多。
最终在被迫吞下了小半碗粥后,云栖没能坚持住呛咳了起来,窒息的感觉叫她涨红着脸不断咳嗽,甚至都顾不得喉间刺痛。
苟弚见碗中热粥已所剩无几,又看云栖这般呛咳,忽的反应过来自己这般胆大,倘若她日云栖重获宠爱,自己岂还能有好日子可过?
想到此,苟弚霎时便觉冷汗涔涔。
心中暗骂自己太过贪财,又骂自己太过蠢笨。
讨了这般晦气的差事,一步错步步错,竟是无意中将云栖得罪了个透。
她今日虽是落魄无比,可谁又知往后的日子又会如何?
苟弚心中后悔极了,胡思乱想间竟是又钻了牛角尖。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头涌起,他看向还在呛咳不止的云栖。
他的眼神蓦得凶狠起来,不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反正今日除了表小姐也无人知晓他给夫人送了饭食过来。
可若是这般,他便有了把柄在表小姐手里。
苟弚虽然贪财有些蠢笨,可也想得明白,若是自己的把柄落于旁人手中,他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额间冒出了豆大的汗水,竟是想不到该如何是好,本以为是件一本万利的买卖,没承想竟是到了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看云栖咳了许久都未能停下,他也有些慌了,终是没敢袖手旁观,也不敢痛下杀手。
最后他选择了逃避,跑出卧房时,还不忘为自己脱罪道:“夫人你莫要怪我,是...是表小姐叫我这么干的,你若是要怪就怪表小姐吧。”
云栖刚将呛入气管中的食物咳出,又听闻这话,差点没岔过去。
两次从生死极限中逃生,叫她费尽了力气,口腔与喉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对于自己受的这无妄之灾,云栖算是记住了,她相信苟弚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表小姐,哼,这样便说得通了,为何苟弚会忽然这么好心给她送来吃食。
原是那贱人在捣鬼,只是她给自己送粥是为什么?
莫不是算准了自己会拒绝,而苟弚会用强,好让她受一些皮肉之苦不成?
可这事变数太大,若不是苟弚一开始说是裴宁送的,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