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父王信得过你……”六王子孔方博昙重新为自己斟了杯茶,端至唇边,“觉得以你的品性,做不出这事。那便只能是长风一人所为,一厢情愿了。”
法净觉得六王子博昙淡漠的眉眼中,透着无限的讽刺。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净照,我想去越湖殿,看看殿下怎么样了。”
六王子博昙大怒,神情却愈发冷淡,开口道:“就算你决心还俗,也得守俗家礼法罢?男女间私相授受,成何体统?”
“净照,你误会了。”法净垂下头,睫影如蝶,神情虔诚得如同在佛前供奉时一般。心中所持的信念却是不改: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见长风一面。
“我和殿下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是不愿嫁去天颂,才出此下策……”
六王子孔方博昙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眸光骤亮。
也就是说,法净还是那个法净。
长风,也还是那个长风。
“的确是下策,”六王博昙摇头道,“真不知长风是怎么想的,平日里就数她最机灵,不想嫁去天颂可以去找父王求情,父王如此宠溺她,岂有不答应之理……”
由于兴奋,他的话前所未有的多,“就算是要拉个人作戏,张侍御史的长子,叶太傅的侄公子……哪一个不比拉上你,更适合?”
法净不语。
六王子孔方博昙止住话,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法净,半晌,方幽幽问了一句:
“你为何肯帮她?”
“因为……”法净抬眸,目光如水,低声道出心声,“觉得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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