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上外婆手艺,但是比她爹花胜利做出的饭菜强强多了。
之前顾泽说会帮她。
她只当他是为求自保一时想出的推脱之词,现在看来他倒也不是豪无用处。
最起码日常的一日三餐能够交给他。
这样她也有更多的时间放手去做一些她想做的事。
花昭昭脸上柔和下来,带上了些笑意。
“萝卜饼煎的不错。”
“爹!过来吃饼!”
花昭昭招呼花胜利过来吃饼,两人席地而坐。
花昭昭说等稻谷收割完后想去县里看看。
花胜利只当她是女儿家爱俏,想去买些新鲜玩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好。到时候缴完秋税,爹再卖上一些谷子,你拿上钱去添置些东西。
把阿泽也带上,找个大夫好好给看看。”
花昭昭其实不想带上顾泽,但是他早日养好身体,她欠他的也就清了。
便没反对。
顾泽围坐过来,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才拿过剩下的一张饼,慢斯条理的吃着。
花昭昭诧异的看他一眼。
他是煎好饼没来得及吃就送过来了?
想起刚刚温热的饼,这个天气走这远的路,饼还是温热的。
应该是刚做好就送来了。
她又看了顾泽一眼。
张口想说什么,到底没说。
吃完午饭,两人都不让顾泽在下田割稻。
花胜利是因为怕顾泽劳累伤身,不知何时能抱上孙子。
花昭昭是因为怕他身体不好,一直赖在顾家不肯同她和离。
顾泽割了一上午的稻,知道自己的效率,也没勉强,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到了晚间,天色黑了下来。
花昭昭家还剩一亩多的稻田没割完,好在早上那片雨云飘走,雨没落到他们花家村这一块,下午太阳还出来露了个脸。
想来明天天气不错。
花昭昭劳作了一天。
头发上沾上了一些杂草,脸色稍显疲色,唯有一双眼睛依然明亮若星。
她到家的时候。
顾泽已经做好了饭菜,蹲在院子里不知在捣鼓一些什么。
他面前空地上有一些写写画画的图案,旁边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木头。
花胜利做木工活的那一套工具也被打开了摆在另一边。
察觉到旁边有人,顾泽从一堆零碎中抬头。
见是花昭昭父女二人。
顾泽放下手中的两截木头,绕开那堆零碎去给花昭昭打热水洗手。
他端着木盆过来的时候,花昭昭才看见他食指上缠着布条,上面隐隐有血迹。
“你受伤了?”
顾泽顺着花昭昭视线看向左手食指,随后笑道:“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
他说处理过了,花昭昭便不在过问。
接过木盆去洗手。
晚饭顾泽煮了白米饭,炒了些院子里现有的青菜,锅里热着三个水煮蛋,刚好够三人一人一个。
花胜利将鸡蛋一分为二,推给顾泽和花昭昭。
花昭昭将那一半鸡蛋剥壳后放进花胜利的碗里时,碰着了顾泽的手。
他手背冰凉,筷子上也夹着半枚鸡蛋。
花昭昭又看了他一眼。
随后对花昭昭道:“爹,你吃。你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家里的每个人都同样重要。
以后咱们有好吃的一起吃,好衣一起穿,好玩的一起玩。
我以后一定会挣很多很多银子,让爹爹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鸡蛋!”
花胜利眼眶微红。
些微哽咽。
“好,好……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爹吃……”
昭昭长大了。
从前昭昭也孝顺他,但是现在不仅帮着他割稻谷,还有了挣钱养家的想法。
他从前年轻的时候走过很远的路,去过一些地方,知道有地方的奇女子自立自强,昭昭有走出家门挣钱的想法是好事。
饭后。
顾泽收碗去洗,花昭昭拉住顾泽衣摆。
顾泽立住,低头看花昭昭勾住他衣服的手指。
“何事?”
花昭昭撇了一眼他缠着布条的手指,端走顾泽手里装碗的盆。
“我来洗。”
顾泽没与她争,去到院子外继续处理那堆零碎。
花胜利端着一海碗粗茶,喝一口瞅一眼顾泽,喝一口又瞅一眼,等喝完那一碗热茶,顾泽回屋端来烛火,继续捣鼓。
姑爷好像是在做一个凳子?
他看顾泽几次差点伤到手,凿了半天也只凿出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