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日,一束光落在了柴火堆上,灰尘在光里雀跃的跳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襄北之战,霍去病以一敌百,俘获千人,勇冠全军。受一千六百户,封冠军侯。”
太监高亢的宣旨声在汉帝国凯旋的钟声里回荡,夕阳的余晖从未央宫顶角的走兽扫射到长安城门口。
一群策马的少年遥遥领先冲了进来,马蹄溅起的尘土飞扬,皆是喜不胜收的少儿郎。
“校尉,这一仗打得可真他娘的爽。”,在马背上大吼的是霍去病的左膀右臂张简。
李敢在疾风中用尽全力喊道:“剪刀,现在校尉是侯爷了,圣旨刚刚传遍了汉帝都,勿要乱了尊卑。”
“哈哈哈,小李子,就你规矩多!”
张简兴致很高,继续喊道:“侯爷,休沐时一起去酒楼痛痛快快喝两杯怎么样?那戈壁的黄沙可真他娘的狠啊!还是长安城是我的梦中乡。”
王云旗从后方驾马而上,他身配长剑,满嘴灌着风道:“剪刀,你就惦记上那回香楼的小娘子了吧,以前还死不承认。”
“小旗子…看打!”
在嬉笑的话语中,位于最前方的霍去病突然打了下手势,整个队伍就从策马变成了慢步前行。
“吩咐下去,长安城内慢步缓行,勿要伤民。”
剪刀说得没错,这一仗打得可真爽,连日的疲惫一扫而光。
霍去病好看的嘴角上扬,束冠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夕阳的余晖把他的脸庞照得棱角分明。他银色的铠甲泛着金光,有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对凯旋而归的战士们夹道欢迎,汉帝国与匈奴的百年之战,早已深入人心。
而年仅十七岁的霍去病一战成名,荣封冠军侯,汉帝国百年一遇。
此刻的他,在众人眼里,如战神再世。
王云旗驾马来到霍去病身边恭敬道:“侯爷,今日我祖母寿辰,可否请假回家一趟,呆几日再回军中?”
“军中的庆功宴不来了吗?”
“卑职实在有些走不开。”
霍去病想到王云旗随身携带的女子手帕,忍不住打笑道:“想见家中的娇妻了?”
“侯爷说笑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况且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你跟随本侯立下赫赫战功,皇上论功行赏自然少不了你的。我看是哪个姑娘这样有眼无珠,放着如此青年才俊不嫁。”
王云旗道:“多谢侯爷的赏识,待我成婚那一日,必定和侯爷喝个通天烂醉。”
霍去病忍不住笑道:“得了吧,喝个烂醉还怎么洞房。待我向宫里复差庆功宴后,叫上哥几个去醉仙楼一聚。”
“好,届时定与侯爷不醉不归。”
王云旗快马加鞭奔向回家的方向,心中难掩喜悦。
“二公子回来了,二公子回来了。”,通报的人从门外一路喊到内院。
王府一众人喜出望外。
张淑青更是激动的握着王伯庸的手,“怎得今日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王伯庸道:“那军中的事情千变万化,谁能有个准信。孩子回来了不准问东问西的,先让人好好吃饭。”
老夫人更是笑得满脸褶子道:“今个可真是高兴。”
王韶颜摇着团扇道:“祖母只有看见二哥高兴。”
王韶颜与王云旗是张淑青生的龙凤胎,两人长得颇为相似,但王韶颜在长安城出了名的才貌双全,因此格外惹人爱。
老夫人戳了一下王韶颜的额头,故意打趣道:“见你也高兴。”,王韶颜笑着往老夫人身上靠了靠。
“祖母这寿辰日真是大吉大利,二弟归都,凯旋的号角声都响遍了长安,王府更是吉星高照,双喜临门,来年更是顺风顺水。”
坐在木制轮椅上的正是王府大公子王囿,虽是长子,却是庶出,他年少时摔断了腿,从此再也无法站起来。
老夫人笑着回道:“借囿儿吉言了。”
坐在一桌的王紫荷开口道:“这二哥倒是回来得巧。”,她在家中排行老四,许姨娘所生,单眼皮高鼻梁。
王玉瑶家中排行老五,曾姨娘所生,她瞧着前方刚出现的人影,赶紧喊道:“瞧,二哥回来了。”
王云旗与王韶颜因出生时辰没差几分钟,估此大家都默认将他们排行老二。
张淑青最先迎了出去,拉着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儿子上下打量道:“旗儿,你瘦了。”
王云旗激动道:“祖母,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王伯庸浑浊的眼睛里含着薄薄的泪水,他知晓战场的凶险,心中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回来就好。”
老夫人也激动的站起身:“云旗,到祖母这边来。”
王云旗生得仪表堂堂,席间众多女子用团扇掩面偷看,同龄男性更是咬碎了后槽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