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里出来的沈殊背着药篓来到灵朽山前的灵山镇,沈殊略懂一些草药便在镇子上百草堂做抓药小厮。
今日百草堂唯一的大夫外出,也没有几人前来光顾生意。沈殊便在百草堂内整理起来,今日去后山也采到不少新鲜草药,她便将这些草药晒干分类收好。
“辰时镇子上王屠户来买了瓶跌打损伤的药酒,午时李大娘前来抓了副伤寒的汤药......”沈殊正在册子上记着今日出入账,一个身穿白色锦衣华服的小厮闯入了百草堂。
沈殊看着这人装扮,便判定他不是镇子上的人。
灵山镇位于位于国都北部位处偏僻之地,虽依靠灵朽山山上有灵朽山庄这个大户,但是山下的百姓多是生活简朴。这小厮穿着打扮应该出自大户人家。
“医师何在?我们家主人身体不适,能否出诊一趟?”那小厮声音沉稳,中气十足,一听便是习武之人。
沈殊很是好奇他的来历,“大夫外出了,只有我,我也略懂一些医术,可否?”
那小厮沉吟片刻:“那就多谢姑娘了。”
随后沈殊收拾东西便随这小厮出了百草堂。
“不知你家主子生的什么病呀?”沈殊是懂一些医术,但也从未单独给人看过,此时也是心里嘀咕。
“昨夜我家主子外出,回来后便有些不适,具体如何还需大夫您的诊治。”那小厮回答道。
昨夜外出,有意思,沈殊想到昨夜那上山偷盗之人。但是沈殊又想不明白,家中小厮都着如此华服,那定是家境不菲,如此又为何去灵朽山庄偷盗?
不久后沈殊随小厮来了一客栈,小厮敲开门后便利于门侧,沈殊一人进屋。
屋内装潢华丽,炉香袅袅,暖香扑鼻,床畔帐幔垂掩,两侧各有位白色束腰拖尾华服女子垂首而立。
好大的气派,沈殊心想,这帐幔中到底是何人,是否与昨日盗宝之事有关,为何屈尊到这小小的灵山镇。在沈殊为数不多的记忆立面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不觉间所见震慑住。
沈殊发呆之际,床头那华服女子说道“还愣着干嘛,快点上前来看。”
沈殊上前,俯身于床边,两侧的女子眼神紧跟着沈殊的一举一动,深怕她的举动会对帐内之人不利。
半晌,自帐内垂出只手。拿手苍白羸弱,不见血色,似女子般肤质细腻,但指节分明手掌宽大可判断出这是个男人的手。
沈殊将手搭在那人手腕脉搏之处,此人的手虽然看起来不太康健,脉象还算沉稳规律,至少无性命之忧。片刻后沈殊像下定决心似的坚定地对床侧华服女子说“他这是多年内伤淤积所致,实在抱歉,我治不了。”
听罢,那女子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架在沈殊颈上,“怎么可能,昨天我家主人还好好的,你个庸医在胡说什么。”
沈殊垂首发颤,不敢多言,她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境遇,早上她还在担忧小院被劫,这下午就要丢了性命。此时她无比为刚刚的好奇感到后悔。
“让她走吧,一个小镇大夫罢了,鸳儿,收起来吧。”剑拔弩张之际,帐幔里的男人轻轻开口。那声音清冷,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沈殊细细听来到是确定不是昨夜在山上盗宝的男子。昨夜偷到的男子声音云淡风轻带着嘲讽意味,这人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庸医还不快滚。”那个被唤做鸳儿的女子呵斥道。
沈殊赶忙爬起来拿起药箱,三步并两步的慌忙往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便响起那清冷的声音“等等,这位......大夫怎么称呼?”沈殊听到男人说话,脚下发软,这人可决定她的生杀大全,她不敢怠慢。
“回公子,在下沈殊。”沈殊声音略有一丝颤抖,她是真的想逃离这里。说完,沈殊也不等回答,推门便离开了屋子。
见到沈殊如此慌乱的从屋中出来,门口先前请沈殊前来的小厮略有一丝歉意的看着她。
“实在抱歉,我们家鸳儿姐姐脾气一直不太好,吓到你了吧”随即者小厮自腰间荷包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沈殊手中。沈殊连忙道谢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中帐幔抬起,一身着雪色中衣,脸色苍白,眉眼冷峻的男子站在窗边,刚刚骄纵的两个华服婢女此时已俯身半跪在床边。
他目光深邃,穿过半掩的木窗,看向远处丛林阴郁的灵朽山,苍白的薄唇轻启,缓缓地说道“沈殊,有意思,没想到还能再见。”
沈殊从客栈出来后,也没有回百草堂,直径的向灵朽山的后山走去。一路上心神不宁,刚刚的事吓得她惶恐不已,但更让她不安的是帷帐后面的男人。沈殊摸到那男人脉象时候,很是熟悉,与她身上毒药发作的时候脉象几乎无差,那哪里是旧伤,那分明是中毒,可她不敢说。
沈殊要找赶快找到那坡脚老头,将此事告知。
关于沈殊的故事也只能从七年讲起,再早的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