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好的老式作坊中特意购来,打着“定制”的名头;一种是从□□胭脂的厂家处采购,因购入数量多,所以价格也低些;一种是走商船从外洋购入,这种胭脂质感较好,价格相对也高些。
林禾霁决定先寻着店员所说的位置,找到那些老式作坊,观摩清楚制作技艺后再决定下一步事宜。
林禾霁将桌上的脂粉都小心藏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若林立梵知道她在做什么,必定会顺势猜出她的想法,再想尽办法来阻止她,他向来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不得不防着。
许是对未来有了盼头,林禾霁心情好了不少,拿着衣物去浴室的途中轻声哼起了时兴的调子。
在书房中的林立梵听着了,心情也随着那调子变得雀跃。
“皎儿姐!”沐皎儿穿过花厅时,突听到背后有人叫她,便回身去看。
来人是六公子沐桤,沐皎儿说不清对他是什么看法,因着阿姐缘故,沐皎儿对府中除母亲、二哥与抚枫之外的任何人都存着深深猜忌,相处时也是面上一套背地一套。
但这沐桤,从会跑了就屁颠颠过来缠着她,有一回沐皎儿被三夫人苛待,避着别人将她偷锁在柴房,饿得快晕过去时还是沐桤将门打了开,为她送来一盘糕点。
因着这件事,沐皎儿对他也不似对旁人那般冷冰冰,逢着碰面也是点一点头算打了招呼。
“皎儿姐不看戏么?”沐桤走上前来,凝着沐皎儿眸子道。
“那戏挺无趣的,我还不如回去眯一会儿。”
“哈哈,皎儿姐总是这样有趣!”
沐皎儿:……
许是气氛过于尴尬,沐皎儿借口说染了风寒头痛,便领着抚枫疾步走了。
转入回廊时沐皎儿无意往那处瞥了一眼,沐桤竟还站在原地,怔怔瞧着她的方向。
得!熟悉的炸毛感又回来了。
京中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城中百姓都涌去城门口看张贴其上的一封诏书,大意是宫中有位小皇子微服出游时误入险境,得一男子相救,现寻一位颈后有两瓣梅花状胎记的人,入宫受赏。
为防有变故生出,圣上特派出禁军守卫宫门,对入宫者也不加认证与阻拦,来一人便放一人入宫,这阵势……倒是从未有过的。
沐皎儿带着抚枫也去凑了凑热闹,朝人群中打听一番,得知这几日李丞相也不闹着抓贼了,倒像是打碎银牙和血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凑到宫门口,瞧着如流水般连绵的队形不由咋舌,那小皇子是有分身术还是怎的,需要这么多人救?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几分,胎记这东西好伪装,省事点的拿炉灰烫出个痕,精心照养几日,也能搞出个像模像样的“胎记”。精细点的寻京中会些奇门异术的人,由他们操手想做出什么形状整不出来,更甚是还能给你整得以假乱真,不是知根知底的绝不会怀疑。
若是真走狗屎运占着那个缺,此后还不得名满京城享尽荣华,若成不了倒也无妨,几日里来人人都大睁着眼睛看着呢,那些纯碰运气进宫的都没受罚,全须全尾地走出来了。整日蹲在街头巷尾与人炫耀,说是宫中如何如何奢华,宫女如何如何娇媚。
“无聊,抚枫,咱去趟阿嬷那儿。”
“好。”
一路行至城郊,人才渐渐少了些,刚走到茅草屋前,就听见了老妇的声音。
“怪得很,怪得很!”
沐皎儿几个抢步入了屋中,视线一扫竹床上已没了那少年的影子。
“阿嬷,您没事吧?!”
沐皎儿赶上前扶着老妇,神情焦灼地上下打量着。
“阿沐,我……我没事,那个人不见了!阿嬷早上醒后过来看时,那人便没了!”
沐皎儿舒了口气,将老妇扶着坐下,“阿嬷,不必担心,想必他是有什么急事吧,既然都能自己走了,伤处应是恢复得差不多,索性由他去吧。”
“哦,那就好。”老妇面色也舒缓了些。
“阿嬷,最近城里人多,您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尽量不要过去,人挨人地怕会冲撞着。”
“好,阿嬷注意着些。”
与此同时,宫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