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恶声恶气道:“这钱没你的份,你最好老老实实。”
江月宁垂眼委屈点头,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曲父看她跟在家里无法无天的模样不一样,以为是出了门害怕他,心里得意的很。
江月宁低头勾勾嘴角,高兴吧,得意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喜提缝纫机了。
约莫在巷子里又待了半个多点,江月宁远远看到大路上有执法大队的人往这边来。
她慌里慌张扯了把曲父的袖子,小声道:“执法队的来了,快走!”
曲父本来还高兴呢,一下吓得变了脸色。
开玩笑,谁敢跟这种人打照面?到时候被发现卖鸡蛋,没收是轻,进去就完蛋了。
他也不管后头的江月宁,拔腿就跑。
江月宁一边喊着等等,一边悠哉哉走进旁边的另一条巷子。
良久,她听着执法大队说话声远去,才七拐八拐绕出小巷子,到了另外一处大巷口。
她可不想卖钱白便宜曲家人,没道理她出力还一分钱捞不着,所以她故意不去原地,甩开曲父。
这个巷子口要比那边的人流量还大,她站了没两分钟就几个人围了过来,对着她筐子里的鸡蛋指指点点问价钱,然后砍价。
江月宁还是老套路,先把鸡蛋吹的天花乱坠,抬高价格,再用所谓的优惠让这些人以为赚到了,高高兴兴买了许多回去。
不出一小时,江月宁一大筐鸡蛋卖的干干净净,一共卖了三块三毛五
她从里面抽出来一块钱藏起来,剩下的钱装在裤兜里,直接朝家走。
等回到家,已经是下午,江月宁推开院门,就看到曲老太眼巴巴看着她盖起来的鸡蛋筐。
江月宁把布掀掉,就见曲老太激动道:“卖了多少钱?”
江月宁把兜里的钱掏出来说:“我这有两块三毛五,我爸那还有一块多呢。”
“这么多?!”
曲老太先是惊呼,把钱一把拿过去后沾唾沫仔仔细细数了三遍。
数完钱,把钱小心翼翼放口袋里,她才发现儿子没回来。
她朝江月宁身后看看,问道:“你爸呢?”
江月宁摇头:“我们路上碰到执法大队,他跑太快我跟不上,后面就找不到他了。”
“我还以为他先回来了呢。”
曲老太抬起手就想拍江月宁后脑勺,又突然想到江月宁跟以前不一样,不好惹的很,硬生生把手收回去道:“蠢货,连你爹都跟不上。”
说着,她又看向江月宁的兜,怀疑道:“就这么多?你没私藏?”
江月宁没好气道:“不信你翻我兜!”
曲老太毫不客气,伸手把她里里外外的兜摸了一遍,还要求江月宁脱鞋。
江月宁把布鞋踢掉,让她看个够。
搞笑,我藏钱能让你发现?早包起来挖坑埋在一颗树下了。
曲老太啥也没找着,才相信江月宁没私藏。
她美滋滋把手放在口袋上拍了拍,颐气指使:“我去放钱,你老老实实去烧饭。”
江月宁乖巧答应,去厨房烧火做饭。
新收的鸡蛋?炒!
剩下一点腊肉?炒!
米饭?闷满满一大锅!
不一会,饭香四溢,干农活回来的曲老头和曲母吸着鼻子往厨房凑。
“今天做啥呢,这么香?”
等曲老头进到厨房后,他瞬间捂着胸口,气急败坏道:“你把鸡蛋和腊肉都炒了?还用那么多油?”
说着他又掀开木锅盖,看着锅里白生生的米饭,感觉新在滴血。
一次做这么多,吃完了后面吃什么!
新米下来还要好几个月,要让一家子饿死吗!
他嘴唇哆嗦着,抬手指着江月宁,痛心疾首:“你把这些都用完,我们后面吃什么?!”
紧随其后的曲母也跟曲老头一个表情,恨不得把江月宁生吃喽。
江月宁一脸无辜。
“啊,我不知道不能用啊,奶让我做的。”
“你奶让你做你就做?!”
江月宁小声嘀咕:“她说的我当然不敢拒绝了。”
曲老头气得要死,他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会才平缓下来。
他瞪了眼江月宁,转身往外走。
江月宁刚探头出去,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听起来是凳子翻了。
紧接着是曲老太的哀嚎。
江月宁摇摇头,“啧”了一声。
不敢打她,就去打老婆,不愧是他,死家暴男。
又过了一会,曲父风尘仆仆回来,他一阵风似的冲到厨房,对着江月宁劈头盖脸一顿骂:“老子等你两小时,你他妈回家了?”
他左看右看,抄起旁边的木柴要打江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