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身处云中,坐欲翻,简直缥依难系。
待行法一毕,这症状方才止住。
清娥元君看在眼里,便说出了不足:
“饵食之炁,遍同百骸时,你运法仓促了些,应再慢些。”
“那兜炁云母,如漏在怀,当饮啄得宜,不可催之过急,否则漫体而出,就有损其身了。”
闻言,何秀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你再行法一遍。”
清娥元君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又道。
话落,何秀姑如前番又行了遍,果然好多了。
“不错。”
清娥元君满意一笑。
复又,她接着道:
“此法你每隔七日,便运行一遍。”
“半载之后,当身轻如燕;一载之后,可乘苇渡江;三载之后,能爬云而起;圆满之时,霞举飞升也不在话下。”
“秀姑谨记。”
何秀姑恭身一拜,道。
“应守真。”
清娥元君莹目一斜,落在了应道长身上。
先前,她有意考究这应道长。
是否因大道无望,而生附膻逐腥之心,会不来相救。
想不到,他倒经住了考量。
故而,清娥元君也会赐他缘法。
“伱为不相干的老妪,呵斥权贵,足见你尚心怀慈悲;立观罗浮,又广扬道玄,本宫既见了,理应置理,就传你真法一门。”清娥元君言道。
说着,她纤手一挥,便有一卷仙经,落在那应老道手上。
“多谢元君娘娘!”
应老道忙跪地下来,受宠若惊接过那卷仙经。
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善,居然能得元君看重,从而赐下真法。
如此一来,今后怕是真人在望,又平添了不少岁数。
但应老道心里更明白,此番元君下凡,更多是因何秀姑罢了。
前因一捋,还得扯在何泰身上。
但若非他立观传道在此,又岂会得了今日这福报?
因因果果,福福恶恶,谁又说的准呢?
杂念一除,应守真更觉眼前豁然,了知是心性更进一步。
兜炁云母已送,清娥元君心结已毕,是该回瑶池了。
只见,她坐下仙鸾啼鸣一声,就双翅一震,扑起万道霞光来。
“恭送元君娘娘!”
应道长知晓清娥元君欲回天庭,赶紧跪送道。
同一时间。
何秀姑也跪地送别。
这清娥元君虽不是自己师尊,但好歹赐她妙法,又赠云母。
于情于理,值得一拜。
“何秀姑,你且好生修行,他年与本宫还有再见之时。”
清娥元君乘鸾远去,破开云浪,只留寥寥余音回荡在耳。
她心中清楚。
这何秀姑哪怕不是上洞八仙,但也是开元演法妙道星君的徒儿,将来迟早会位列仙班。
而这开元演法妙道星君又与瑶池新晋四品正神善法妙音之仙,走的极近。
且其师,还是洪崖大仙。
日后难保不会在瑶池多加行走。
直到天边霞光不在,彤气散开,那应守真与何秀姑才站起身来。
低头一望,原来脚下就是罗浮山。
二人一直未曾离开。
……
“小女娃……,不,何道友,老道今时能得此造化,还请何道友受老道一拜!”
不多时,应道长回过神来,忽对何秀姑长身一拜。
这何秀姑虽说年纪还小,不到及笄之龄。
但终究是洞箫真人的弟子。
他哪敢直呼其名,一想大家俱是道门之人,便以此称呼妥当。
听到此话,何秀姑可吓了一跳:
“不不!应道长,您太客气了。”
“应当的。”
应道长洒然一笑,浑不在意。
“何道友既是洞箫广济天师之徒,怎不见道友提起过?”
应道长收拾好那卷仙经之后,与何秀姑闲聊了句。
“师傅收我为徒,还不到三年,未曾教过真法,我又年纪小,跟在父母身边,就不便与人透露。”
何秀姑吐了一口浊气,红口白牙,大大方方道。
“老道明白了。”
应道长面容微怔,便知对于此事他应当保密。
少倾,应道长把云头一按,就与何秀姑落在了罗浮山中。
不必说,这等从天而降的场面,又在人群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许多百姓争先恐后,往应道长这边赶了过来,跟前还有不断叩首的。
见状,应道长倒没有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