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银环未曾料到,这素未谋面的樊梨花,居然生的这般美貌倾人,单论样貌而言,自家丁山恐怕是有些高攀了。
那薛仁贵本端坐在帅位上,与樊梨花商议要事,忽见自家夫人与爱女金莲一道走了进来。
他心中微愣片刻,就明白过来了。
待柳银环与樊梨花打过招呼,他忙给薛金莲使了个脸色。
后者会意,就拉着母亲,不动声色退到一旁坐下。
“樊小姐,你当真能替樊老将军作主,向我大唐投诚?”
樊梨花施然坐下后,薛仁贵一抚颔下短须,正色问道。
毕竟开关献降,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虽然此前洞箫真人与薛丁山他提过,说樊梨花乃正道门人,断不会帮那苏宝同助纣为虐。
但也难保这不是什么诡计。
薛仁贵向来谨慎,才再三询问。
“自是可以。”樊梨花重重点头,娴容说道:
“当今唐皇励精图治,亲仁善邻,有明君之相。苏宝同起兵反唐,此乃离睦之举,有违天道,若受其驱策,免不了让生灵涂炭。”
听到此话,薛仁贵心中微动。
暗忖这樊梨花是识得大体,深明大义之人。
为此,他颇有感触开口:
“若哈密诸将,能有樊小姐这般见识,我大唐与哈密也不会干戈相见。”
薛仁贵语气一缓,最终给了明确答复:
“既如此,那就请樊小姐回去告诉令尊,三日之后,我大唐百万大军便会渡过寒江,入关驻扎。”
“这是自然,父兄等人必是开城相迎。”
樊梨花欣然应诺。
“樊小姐,你与犬子的事情,丁山也与我说了,你当真愿意嫁入我薛家来?”
国事聊完,就该家事了。
眼下没有外人在此,薛仁贵也没端什么架子,与樊梨花朴然问道。
二人谈到此处,柳银环不禁身子微颤,忙把殷切目光望了过来。
此刻,便是薛金莲明眸也在凝视樊梨花。
“不瞒薛元帅,我与世子婚姻乃是天定,本就金童玉女一对,若薛家不嫌弃,自是愿意。”
樊梨花来时就曾考虑到,薛家会与自己提起此事,为此她花容如常,只低声言道。
话音落下。
那薛仁贵还在想拿什么措辞回复。
不料,他夫人柳银环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来到樊梨花跟前,拉起他的玉手,呵爱道:
“樊小姐言重了,我薛家岂有嫌弃之理?”
“能娶你进门,是我薛家之福!”
言罢,柳银环又望向薛仁贵:
“元帅,以为如何?”
“夫人说的对,能娶樊小姐进门,是我薛家之福!”
薛仁贵脱口而出道。
这樊梨花,光样貌不说,才干能力,俱是上上之选。
更何况还是位修行中人,与丁山十分般配。
这打着灯笼也寻不到的女子,如今愿入薛家门楣,薛仁贵岂会拒绝?
“樊小姐,你觉得我薛家何时下聘为好?”
话已说开,柳银环也不墨迹,当即对樊梨花问道。
“眼下战事吃紧,好在今日洞箫真人打败了苏宝同,想来那苏贼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趁此间隙,不如把婚事办了?”
柳银环此话,正和樊梨花之意。
“这……”
闻言,柳银环一愣。
她本以为三日之后下聘,未免快了些。
没成想,樊梨花却考虑成婚一事了。
“元帅,觉得如何?”
柳银环迟疑了下,对薛仁贵问道。
“夫人,樊小姐是修行中人,她尚且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我将门之家又何需在意?”
薛仁贵明白柳银环还有些顾虑,怕时间仓促,给不了人家体面。
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那就依樊小姐之意,待聘礼一下,就着手迎亲一事。”
柳银环想了想,道。
“有劳柳夫人了。”樊梨花嫣然一笑。
她刚一说完,就黛眉微皱。
不经意抬头望了门外。
那柳银环见状,也顺势瞧去,却见薛丁山立在门外,神色仓然。
似察觉大家发现了自己,薛丁山更是四顾左右,显得极为局促。
望到这一幕,柳银环心中直摇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什么丑事?
这樊梨花独自一人来锁阳城,与他们商量自个儿婚事,也不见害羞。
反倒是薛丁山难为情起来。
“丁山,你既来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