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忌,居然要这般?
“孩儿那日刚回云梦山,师尊王敖老祖与我说了一门亲事。”
“与孩儿结亲之人,不是旁人,乃是那寒江关守将樊洪之女樊梨花。”
“这门婚事,是骊山老母应准的,孩儿托辞不得,只好答应下来。”
“日前,梨花与孩儿说了,不日就会劝其父开城献降。”
薛丁山站起身来,与众人娓娓说道。
话到最后,他到底是少年心性,久在山上修行,未在红尘磨砺,红口白牙说起自个儿婚事,还是有些难为情。
语气也期期艾艾,如妇人一般。
听到此话,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敢情薛丁山去了趟云梦山,平白多了一位媳妇儿!
“丁山,你这是好事,何错之有?”
“眼下我大军僵持在此地已有不少时日,若能早些拿下寒江关,于此次西伐大业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何况,那樊梨花本领高强,神通广大,你二人若可喜结连理,可壮大我军实力!”
“你父要是因此事降责于你,你程爷爷我
薛丁山刚一言罢,程老千岁就弄清楚了。
当下,他捋须一笑,
“不错。”
“丁山,你叔伯给你们撑腰,你父亲不会罚你!”
“凭空得了一个儿媳,怎会生气?”
秦怀玉、罗通、周通等人闻言,也重重点头,脸上挂着喜色,说道。
“程老千岁,诸位兄弟,本帅可没说责罚丁山!”
“怎一个个说起我的不是了?”
听到此话,薛仁贵有些哭笑不得,道。
说完,他就走到薛丁山跟前,认真叮嘱:
“丁山,你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那樊梨花若真瞧上你了,我薛家必定八抬大轿,迎她过门,还让皇上大加封赏,加以诰命!”
“孩儿记下了。”
见父辈们如此开明,薛丁山没了顾虑,微微一笑。
回去之后,就通过那鸾凤镯,与其细述了此事。
……
……
另一边。
在薛丁山返回锁阳城的同时,樊梨花也到了寒江关。
只不过,在她路过寒江时,似察觉到了什么,当下她运足目力,破开江上那茫茫雾瘴水气,才发现那寒江四周,有几处寒光乍现,阵旗飞扬。
不禁樊梨花秀眉微皱,暗忖道:
“这寒江几时被人布下了如此厉害阵法?”
除此之外,樊梨花也察觉到了在寒江之中,似有一人,在看守阵旗。
她约莫在此停顿了稍许,就压下心头杂思,径直去了寒江关。
一到樊府,樊梨花先是去见了她两位兄长樊龙、樊虎二人,询问道:
“大哥,二哥,你们可知寒江之上,被人布下了阵法?”
“自然知道,前些时日,那苏元帅来信与爹,说是请北海三太子来此,于寒江布置了一极寒玄煞阵,还告诫我们寒江水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误入其中,丢了性命。”
樊龙不疑有他,马上解释道。
另一边,樊虎则问道:
“小妹,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回了趟师门罢了。”
樊梨花樱唇微张,道了句后,就往自个闺房中走去了。
……
“想不到,我这离开不到几日,那苏宝同居然伙同北海三太子在寒江布下了阵法,如此一来,哪怕亲事说成,唐军也过不来,这可如何是好?”
来到屋里,樊梨花坐在玉榻之上,心中沉吟,渐生无措。
正在这时。
她皓腕之上,鸾凤镯忽得一颤,不多时放出一道屏布来,上面有薛丁山写下的字句。
粗略看了一眼,樊梨花知道薛丁山那边已说服了双亲,可娶她过门。
还言了王婵老祖之徒窦一虎,被空空禅师掳走一事。
但眼下樊梨花无心理会这些。
极寒玄煞阵不破,让她进退两难。
若是自个儿与薛丁山成亲一事,一旦泄露出去,恐怕苏宝同会毫不示弱拿寒江关来开刀!
到时那十几万寒江水师,可有性命之忧!
樊家也得有灭门之祸!
一步错,步步错,可谓是满盘皆输。
虽然眼下到了险境,但樊梨花再怎么说也是骊山老母的弟子,倒也能镇定下来。
细捋了一番,又心中盘算了一阵,她觉得此事仅凭她自个儿是难以解决的。
或许,只有请那洞箫真人来相助了!
想到这里,樊梨花心神一凝,檀口翕动,一口气默念了好几遍韩湘子的宝诰。
只望他能早日来此,化解